尊说勾魂”是尘微子的妄想加工,但可能基于“此物扰神”的真实感知。

    碎片三(竹林边,尘微子做“法事”前后):

    “竹林子里……阴风惨惨的……沙子迷眼……石头好凉……画符……朱砂混了鸡冠血,阳气足!咦?石头缝里好像有东西?红黑色的,硬硬的……抠出来看看……嗯?这玩意儿……怎么有点像从那盒子上刮下来的黑渣渣?颜色不一样……管他呢,定是邪物残留,收了收了,等仙尊发落。”

    这段记忆相对清晰,与理性人格之前发现的暗红色碎屑吻合。尘微子将其与“盒子上刮下的黑渣渣”(指来自首饰盒的黑色碎屑)联想到一起,虽然颜色不同,但直觉认为“有点像”,这或许是一种模糊的、基于质感的关联。他将其收集,为后续理性人格发现并分析提供了可能。

    碎片四(关于秋月,尘微子模糊感知):

    “那小丫头……秋月?眼神躲躲闪闪的,说话也结巴……定是知道些什么!怕得要死,还壮着胆子来报信……是个好丫头。她说赵员外家来了黑袍人?黑黢黢的,不见脸……肯定不是好人!还说‘阵法’、‘反噬’、‘处理’……听起来就邪性!唉,可惜了,后来听说……唉……”

    这段记忆混杂了真实(秋月报信内容)和后来得知秋月死讯的叹息。尘微子对秋月的评价“好丫头”、“怕得要死还壮胆”,符合理性判断。对黑袍人和“阵法、反噬、处理”的解读,直接关联了赵员外与“阴罗宗”的阴谋。

    碎片五(中毒前,关于午膳的模糊预感?):

    “中午这汤……真鲜!菌子……嗯?好像有朵颜色特别艳的?不管了,仙长我百毒不侵……呃,肚子怎么有点疼?不对,这疼法……不是吃坏了!是……是那汤!汤里有东西!赵员外!定是他!他害我!”

    这段记忆很可能是中毒瞬间的感知,被尘微子事后“脑补”出了“颜色艳的菌子”和“瞬间锁定赵员外”的剧情。但其中“汤里有东西”、“不是吃坏了”的直觉,可能是真实的生理预警被捕捉。

    梳理这些碎片,理性苏砚发现,尘微子虽然疯癫,但他对气味、光线、质感、氛围等细节的“直觉性”捕捉,有时甚至比理性观察更敏锐、更富“联想力”。只是这些信息被他的妄想体系包裹,需要剥离才能看到价值。

    比如,他对赵员外身上气味与首饰盒木料气味相似的模糊感觉;对首饰盒“内发光”和“沉味钻脑”的描述;对暗红色碎屑与黑色碎屑“有点像”的直觉;以及对“阵法、反噬、处理”等词汇的警惕。

    “这些碎片,结合秦墨的信息,‘阴罗宗’的图谋轮廓似乎更清晰了。”理性苏砚思索着,“他们通过赵员外,将一件以‘阴蚀砂’为核心的法器(首饰盒)送入县尊府,目标可能是陈夫人,也可能通过陈夫人影响陈县令,或达成其他目的(如汲取某种能量、布设阵法节点?)。我的出现和干预(指出盒子问题、取走盒子),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并可能触及了某些关键(如探查竹林、发现碎屑)。于是他们果断灭口(王伯?)、下毒除我(尘微子),并清理线索(秋月等)。赵员外潜逃,显示其任务可能已完成,或转为更隐蔽状态。”

    “那么,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那‘阵法’指什么?‘反噬’是陈夫人病情,还是别的?‘处理’是要处理我,还是处理首饰盒,或是处理整个县城的某件事?”

    线索还是太少。但至少有了方向。

    理性苏砚将注意力从记忆碎片收回,重新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剧痛依旧,但似乎……对痛觉的耐受度在微妙地提高?或者说,痛觉信号被身体本能地适应、屏蔽了一部分?这是重伤恢复期的正常现象,还是……

    他忽然想到,幽暗人格在主导时,曾绝对理性地压制、处理痛觉信号。这种控制是否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或“习惯”,影响了现在身体对痛觉的反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