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静心引导药力,与寒潭之气相合。明日此时,我再来。”秦墨丢下这句话,身形一闪,再次消失在通道深处。

    洞穴内,重新只剩下苏砚一人,以及体内奔腾汹涌的、混合了“地脉灵乳”生机、寒潭阴气、丹药余力、宝鉴微芒、以及那冰冷“印记”的复杂能量乱流。

    他闭上眼睛,不再刻意伪装。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对这突然涌入的磅礴生机和复杂能量乱流的引导、梳理、和控制中。

    人格壁垒之后,在“地脉灵乳”生机的强烈刺激下,那被压制的混沌区域(尘微子人格),似乎又开始不安地躁动。而更深层的、冰冷的“幽暗”区域,依旧死寂,但对这外来的、高层次的生机能量,似乎也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涟漪”。

    理性苏砚如同行走在万丈钢丝之上,一边要引导药力修复重伤之躯,争取在三天内恢复基本行动力;一边要小心平衡体内各种异种能量,防止冲突;一边还要警惕意识深处其他人格的异动;同时,更要思考着三日后的哑山之行,以及如何在那场显然凶险无比的“月晦之局”中,既保全自身,又能获取至关重要的信息,甚至……火中取栗。

    水滴声,依旧。但洞穴内的气氛,已然不同。

    博弈,从暗处的观察与试探,转向了明处的合作与奔赴险地。而真正的危机,随着月晦之夜的临近,正在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