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金非石,乃天地间一种罕见的‘浊粹’沉淀而成。生于至阴至浊之地,却能吸纳、沉淀阴浊晦暗之气。对寻常人而言,此物不祥,长期接触,反易招致阴邪、体弱多病。然……”他话锋一转,“对修行之人,或特定法阵、法器而言,此物或可用来‘沉淀杂气’、‘隔绝外邪’,甚至炼制某些特殊的‘护身’或‘镇封’之器。只是,用法极其苛刻,非寻常手段可驾驭。”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生于至阴至浊之地”可能对(山洞深处,厌氧环境?)。“吸纳沉淀阴浊晦暗之气”暗合了其可能吸收特定能量辐射(包括脑中的背景噪音?)的特性。“对寻常人不祥”是一种保护性说辞,防止村民乱捡类似东西。“对修行或法器有用”则点明了其价值,也为自己留下研究它的理由。

    李根子听得似懂非懂,但明白这东西似乎对仙长有用,不是完全的废物,顿时松了口气,又有些惶恐:“那……那这物件,仙长您……”

    “此物与你,确属不宜。”苏砚正色道,“然其性特异,弃之荒野,恐生变故。不若暂由贫道保管,细细参详,或可设法化其戾气,将来若炼成护佑一方的器物,也算全了你父亲捡回它的一段缘法。你意下如何?”

    李根子哪有不从之理,连连点头:“全凭仙长做主!只要别害了仙长就好!”

    “无妨,贫道自有分寸。”苏砚将黑物仔细包好,收入怀中,与“天机宝鉴”分开放置。入手那一刻,脑中的低鸣似乎又减弱了一丝,虽然微弱,但确凿无疑。这让他心中大定。

    他取出一小串约莫五十文的铜钱,递给李根子:“此物虽对常人不宜,然终究是你家传遗物,不可平白收取。这些钱,你且拿去,补贴家用,也算全了这场因果。”

    李根子推辞不过,千恩万谢地收下了。周围村民见仙长不仅识货,还不白拿,处事公允,更是敬服。

    经此一事,苏砚“鉴宝寻灵”的名声彻底打响。村民们私下议论,都说尘微子仙长是真有神通,不仅能驱邪治病,还能识别天地灵物,甚至连那种“不祥”的“浊粹”都能驾驭,道行深不可测。

    接下来的几日,苏砚的生活进入了某种“规律”。白天,他或在老村长院中“鉴宝”,或去井边查看水质恢复情况(井水日渐清澈,村民已将他的“火攻引雷”之法传得神乎其神),或在村中“巡视风水”,随口指出些“宜栽树”、“宜通沟”的小建议,都被村民奉为圭臬。晚上,则回到破庙,研究那块黑色的“浊 粹”,尝试它与“天机宝鉴”的不同距离、不同摆放方式对脑中噪音的影响,并让后台的“苏砚”默默记录数据,分析其物理特性。

    他发现,将这黑块贴身放置,尤其是靠近头部时,脑中那持续的低鸣能被削弱大约百分之十到二十,虽然无法根除,但已足以让他感到明显的轻松,睡眠质量也大为改善。而“天机宝鉴”在靠近此物时,似乎运行也更“稳定”了一些,能耗曲线有轻微优化(但能量水平依旧卡在1.9%左右,未见增长)。

    这不是“能源”,但或许是“配件”或“屏蔽材料”。价值巨大。

    与此同时,关于“灵晶”的搜寻也在继续。他通过村民之口,将寻找“蕴含灵机的镇物”的消息,慢慢扩散到了与村子有来往的邻近村落。一些小道消息和传闻也开始汇集到他这里:

    有人说几十里外的黑风山,夜里偶尔会看到奇怪的光;

    有人说镇上当铺的掌柜,收过一块夏天摸起来也冰凉的玉佩;

    还有人说,更远的县城里,好像有“仙师”出现,能掌心喷火,不过要价极高……

    这些消息真伪难辨,但至少说明,这个世界确实存在超出寻常认知的事物和人。“灵晶”的线索,或许就在这些传闻背后。

    苏砚按捺住立刻外出探寻的冲动。“幽暗人格”的评估是:此身体仍需调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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