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一步,几乎贴到萧子豪的脸上,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怎么, 不敢了?”

    “怕一不小心,碰碎我这块软脚虾,你赔不起?”

    萧子豪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里血丝密布,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但他终究,没敢再上前一步。

    顾亦安看着他那副,快要气到脑溢血的样子,觉得索然无味。

    “没种的废物。”

    他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转身,捡起地上的书包甩在肩上,径直向宿舍楼走去。

    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他始终记得妈妈的教诲——能用语言解决,就别脏了手。

    自己贯彻得很好,手确实是干干净净的。

    只是,回想萧子豪那张气到扭曲的脸,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用语言解决”的理解……

    似乎格外地透彻,甚至有些超纲了。

    .......

    周日,凌晨五点,窗外的嘈杂声将顾亦安从沉睡中惊醒。

    高强度训练带来的肌肉酸痛感尚未消退,与这阵喧嚣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

    宿舍里空荡荡的,两个室友照例通宵未归。

    他被嘈杂声吸引来到窗边。

    楼下,

    警车和救护车的红蓝光芒交错闪烁,将黎明前的校园切割得支离破碎。

    学校领导和老师们聚成一团,面色凝重地低语着。

    出大事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宿舍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两个室友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脸色惨白,喘着粗气,像是刚从什么恐怖场景里逃出来。

    “亦安!”

    室友孙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萧……萧子豪……他跳楼了!”

    “就……就在咱们楼下!”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