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Y’种子,拒绝交出,被注射天使骨原型,方向盘失控,是副作用致幻。”
沈鸢眼前一黑,雨水突然变得很冷,像液态的针。
“你父亲,是零号病人,也是——林骁的亲生父亲。”
世界在旋转,车库墙壁像解剖台,向她合拢。
她扶住墙,才意识到自己已泪流满面。
“林骁……知道?”
“昨晚才知道,”周野说,“所以他才会在戒指里留下那行字——‘Y-1已污染,勿信。’”
“他信不过你?”
“他信不过我背后的系统。”
周野抬头,看向摄像头,红灯仍在闪。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说,“跟我走,或者——”
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照片里,林骁被绑在椅子,右手小指鲜血淋漓,旁边有人拿着小型电锯。
“下一个小时,如果你不出现,第十二根断指就会寄到你的解剖台。”
沈鸢把照片翻过来,背面用血写着一个地址:
“断指村,老教堂。”
她抬头,周野已拉开车门,做出“请”的手势。
雨声像无数细小的手指,敲打着车顶。
沈鸢握紧档案,一步、一步,走向车门。
她知道,这一脚迈出去,她就再也回不到法医室的无影灯下。
但她也知道,她早已没有回头路——
从第十一根断指漂进码头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被刻上了“Y”形刀痕。
车门关上的瞬间,车灯熄灭,商务车滑入雨夜,像一条无声的黑鱼。
车库重归寂静,只剩地上一滩淡粉色血水,被雨水一点点冲散,像一封从未寄出的自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