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看,到底是谁在护着这座城。”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搭在我肩上。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冷流顺着肩膀蔓延上来,不是攻击,是确认。
我还活着,她也还在。
我站起身,把最后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糖纸捏成团塞进口袋。唢呐握在右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清醒。
管道深处还有紫光闪动。我知道那里有东西等着我,可能是下一个装置,也可能是埋伏。
但我不能退。
这些亡魂听我的命令,不是因为我是他们的主人,是因为我们都在对抗同一个谎言。鬼不讲人话,但讲规矩。它们守在这里,不是为了作乱,是为了阻止真正的灾难。
我往前走了一步。
吊死鬼跟上。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不是推送。
是一条新私信。
内容只有一个词:
“快跑。”
我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把它翻过来扣在掌心。
然后我抬起脚,踩上梯子。
铁蹬结着水汽,脚底打滑。我一手抓梯,一手握紧唢呐。
爬到一半,头顶光线被遮住。
我抬头。
吊死鬼站在井口,银发垂落,像一道帘子挡住出口。
“你要是死了。”她说,“谁来给我改作业?”
我没回答。
我继续往下。
梯子尽头是漆黑管道,水流声越来越大。
我踩到底,站直身子。
前方五十米,管道拐弯处,有一点紫光闪了一下。
我抬起唢呐,对准那个方向。
音波还没发出,空气中突然传来铁链断裂的声音。
我回头。
冥河锁正在发烫,表面裂开一道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