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惠?”

    江芸娘眉头皱得更深。

    她将荷包翻了个面,又凑近鼻尖,轻轻吸了一口气。

    眉心一跳,随即不动声色地将荷包拿远。

    南宫冥心头一震。

    如果她早就知道里面有麝香,敢这么随便拿来闻吗?

    这些年来,她心里头最盼的,就是能早一天怀上娃,给南宫家把香火续上。

    每次请大夫来府上看诊,她都要亲自过问药方。

    连剂量多一分少一分都格外在意。

    若真存了害人之念,又怎会蠢到在自己贴身用物上沾染断孕之物?

    “这小布袋子……有问题?”

    她低声问,手指已悄然松开。

    “里面放的是麝香!碰不得的东西!”

    南宫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江芸娘一听麝香两个字,手一抖。

    香囊就跟烧红的炭块似的被她甩到地上,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她猛地后退半步,指尖发凉,呼吸也乱了一瞬。

    “真的假的?咱们后院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缺德玩意儿?许姨娘最近身子一直不爽利,该不会……真是因为这个?”

    “将军,您刚才问我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觉得,这香囊是我亲手给春晓的,就为了栽赃许姨娘?”

    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南宫冥。

    “我嫁进府三年,样样事情都用心操持,从没懈怠过。我一直以为,您多少懂我一点。可现在看来,在您眼里,我竟是个这么狠心肠的人?”

    南宫冥喉头一哽,眼神晃了一下。

    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江芸娘这些年的确没亏过谁。

    大小事务安排得妥帖,对待下人也算宽厚。

    唯一受人诟病的,就是膝下无子。

    “我没别的意思!是春晓亲口说这香囊是你赏她的,我总得问明白吧!”

    他握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江芸娘冷笑一声,眼中的泪意却没有落下。

    “我也不想糊里糊涂背黑锅!春晓人呢?我要当面跟她对质,还我一个清白!”

    “行!那就把春晓带过来!”

    家里的事,向来不好闹大。

    原本南宫冥只想私下问两句。

    哪怕江芸娘认了,他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化无。

    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谁不知道这位夫人是正儿八经请媒、下聘、抬轿进门的?

    外人看着体面,家里也得维持这份体面。

    更何况,江芸娘背后的江家,根基深厚,在朝中也有人脉。

    若因一件小事便撕破脸,日后南宫家在官场上难免受制于人。

    他本可以装作不知,让这件事悄悄过去。

    可眼下看她这么强硬,非要掰扯清楚。

    他倒也想看看,这事儿背后到底藏了多少猫腻。

    江芸娘不仅不认错,反而冷笑着质问他是信一个贱婢还是信自己结发妻子。

    一个丫鬟,何德何能让人大费周章布局栽赃?

    除非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大,才值得她如此拼命否认。

    他不动声色地扫视堂下众人,眼神最后落在春晓身上。

    不一会儿,春晓被人拖了上来。

    她双脚在地面拖出两道痕迹,双手被绑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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