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受伤。

    三天下来,效果显著。野狼坡的汉子们每天都能完成定额,而且比其他工人快两成。刁监工虽然嘴上不说,但明显放松了对他们的看管。

    周铁利用这个机会,开始探查山上的情况。他借口要寻找更好的石料层,带着几个信得过的汉子往深山走。果然,在石料场后山的一处峭壁下,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岩石——表面有暗红色的锈迹,敲击声音沉闷,密度明显大于普通石头。

    这是铁矿石的特征。

    周铁悄悄采了几块样本,藏在行李中。晚上回到工棚,他借着油灯仔细观察。矿石品位不低,如果储量丰富,价值不可估量。

    “铁子哥,这真是铁矿?”同棚的汉子陈大牛小声问。

    “应该是。”周铁点头,“难怪刘老爷要逼你们卖地。他恐怕早就发现了,想独占矿山。”

    “那咱们怎么办?告官?”

    “没证据,告不赢。”周铁沉思,“而且就算告赢了,矿山归了官府,你们也得不到好处。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喧哗声。两人出去一看,只见石料场入口处火光通明,十几个人举着火把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王管家。

    “所有人集合!”王管家大喊。

    工人们从各个工棚里出来,不明所以。刁监工小跑着迎上去:“王管家,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王管家没理他,径直走到野狼坡汉子们面前,冷笑一声:“陈老爷子好手段啊,居然找了个懂行的来。可惜,刘老爷已经知道了。”

    他一挥手,几个随从冲进工棚,不一会儿就搜出了周铁藏的矿石样本。

    “私探矿山,窃取矿样,好大的胆子!”王管家举起一块矿石,“人赃俱获,还有什么话说?”

    周铁心一沉。他太大意了,没想到对方一直在监视。

    “王管家,这山上有什么矿,是老天爷给的,不是你刘家的。”周铁镇定地说,“野狼坡的乡亲世代住在这里,就算有矿,也该有他们一份。”

    “放屁!”王管家勃然大怒,“地都要归刘老爷了,地下的矿自然也是刘老爷的!你们这些百姓,不但不感恩,还敢偷矿?来人,把这小子绑了,送官!”

    几个随从扑上来。野狼坡的汉子们想阻拦,但对方人多,很快就被制住。周铁被五花大绑,推搡着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慢着!”

    陈族长带着十几个村民冲了进来,个个手里拿着锄头、铁锹。老人家虽然拄着拐杖,但腰板挺得笔直。

    “王管家,放人。”陈族长一字一句地说,“周铁是我们请来帮忙的,有什么冲老朽来。”

    “老东西,你也想反对?”王管家气急败坏,“好,好!今晚就把你们全抓起来,送交官府,按盗矿罪论处!”

    双方对峙,气氛紧张到极点。石料场的其他工人也围了过来,不少人面露愤慨——他们平时也没少受刘家欺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举着火把疾驰而来,约有二十多人,装束统一,行动迅捷。

    “官府办案,闲人退避!”为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一身公服,腰佩长刀。

    王管家一愣,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这位官爷,您来得正好!这些百姓私探矿山、窃取矿样,正要送官呢……”

    那官员却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周铁面前:“你就是周铁?”

    “正是。”

    官员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钱塘县工艺学堂保荐,云州财武工学院特招学员周铁,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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