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手里也该有把剑,不是用来杀人,是用来守护。”
陈族长抚摸着剑身,老泪纵横:“是这把剑,我记得……财先生当年在镇上教孩子们防身术,用的就是这把剑。他说,练剑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他把剑还给陈光,擦擦眼泪:“孩子,你选择了一条了不起的路。但你要知道,这条路不容易。财先生走了一辈子,受过多少苦,遭过多少难,最后……”
“我知道。”陈光郑重地说,“我在学院读过财先生的传记,听过他的故事。但我觉得,正因为不容易,才更要有人走。如果大家都选容易的路,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怎么办?”
陈族长深深地看着他,点点头:“好孩子,好孩子啊。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在镇上转转,看看财先生留下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陈光醒来时,陈族长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吃过饭,老人带着他开始在青石镇参观。
他们先去了镇子东头的学堂。那是座三进的院子,门口挂着“青石镇财武学堂”的匾额。虽然是清晨,但已经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读书声。
“这是财先生去世后,镇上人自发建的。”陈族长说,“一开始只有一间屋子,十几个孩子。后来晓月院长派人来指导,慢慢发展成现在这样。现在有六个班,一百多个学生,不光教识字算数,还教农技、医药、基础防身术。”
透过窗户,陈光看到教室里坐满了孩子,从五六岁到十几岁都有。一个年轻的女先生正在教识字,用的正是柳依依编写的《千字文》。孩子们跟着念,声音清脆整齐。
“先生都是从哪儿来的?”陈光问。
“有的是镇上读过书的人自愿来教,有的是从云州财武学院毕业回来的。”陈族长说,“就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学成了,回到家乡,把学到的教给更多人。”
他们又去了镇子西头的工坊区。那里有几间作坊:铁匠铺里正在打制改良农具,木工坊里在做新式织机的零件,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陶窑,烧制着实用的陶器。
铁匠铺的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看见陈族长,放下手中的活计打招呼。
“老陈,带客人参观呢?”
“是啊,这是从云州来的陈光,财武学院的。”陈族长介绍。
铁匠眼睛一亮:“财武学院的?太好了!我正有个问题想请教。你看我们这个犁头,用的是三层复合钢,但老是容易裂,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光仔细看了看打制中的犁头,又询问了使用的材料和工艺,思索片刻说:“可能是淬火的时机不对。复合钢每层的硬度不同,要分段淬火。先淬刃口,再淬中间,最后淬背部。还有,淬火后要回火,消除内应力。”
铁匠一拍大腿:“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老是裂!小兄弟,多谢指点!”
陈光笑笑:“我也是在学院里学的,都是前辈们总结的经验。”
离开工坊区,他们来到镇子中央的广场。那里有个粥铺,正是早饭时间,一些老人和孩子在排队领粥。粥铺旁边有个小医馆,一个女大夫正在给病人看病。
“这是财先生遗愿的一部分。”陈族长说,“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都能吃上饭,看上病。粥铺每天早晚供粥,医馆免费给穷人看病,钱是镇上人捐的,大家觉得,这是应该的。”
陈光看到粥铺里,领粥的人秩序井然,有的大孩子还主动帮忙维持秩序。医馆里,女大夫耐心地给一个老妇人讲解药方,怕她记不住,还把用法写在纸上。
“这些……都是财先生留下的?”陈光问。
“是,也不是。”陈族长意味深长地说,“粥铺、医馆、学堂、工坊,这些具体的东西,是财先生和后来的人建的。但真正的遗产,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