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 。

    然后托盘走出去。

    江挽月站在赵长江身边, 出声提醒,“你忍一忍,有点疼。”

    赵长江刚想说,“我不怕疼——嘶——”

    疼,是真的疼。

    别看江挽月是个弱女子,手腕纤细笔直,手掌白皙匀称,但是她手上的力道可是一点都不小。

    江挽月在赵长江的右手臂上,简单摸索,确定了他骨头的位置,脱臼错位的很严重。

    她眉眼一沉。

    一手按着赵长江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手肘,然后那么一抬 。

    随之,咔哒一声 。

    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一声痛苦呻吟。

    “啊——”

    赵长江疼得哀吼,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他喊得实在太大声,里面的郝军医不放心的走出来,“怎么了?怎么了?谁受伤了?”

    郝军医匆匆忙忙来到他们两人身边。

    江挽月已经松开手,拍拍赵长江的肩膀,“已经好了,你活动活动看看?”

    赵长江刚缓过疼痛,半信半疑,一开始小心翼翼不敢动,但是被江挽月和郝军医一起看着,总不能丢了军人的面子。

    他试着动了动手臂,本想着疼就疼一下。

    结果——

    “诶……不疼——真的不疼了——嫂子,你还会正骨啊!”赵长江右手臂不疼了之后,整个人马上恢复了往常模样,朝着郝军医说,“郝军医,我嫂子正骨的手法,比你上次给我弄厉害多了 。”

    此时此刻,郝军医没时间跟赵长江耍嘴皮子。

    郝军医正双眼放光的看着江挽月。

    “你……你……我记得你,你是傅青山的媳妇儿。你也会医术?”

    江挽月回道,“会一点点。”

    郝军医是个明眼人,正骨的医术可不是一点点就能学会,有些十几年的老中医,都只是学了一个皮毛。

    他不敢置信的看看江挽月,又抬手摸摸赵长江的右肩,心口震撼更深。

    赵长江右手脱臼是老毛病,上次是郝军医治的,这一次江挽月刚才就一下 ,这就接上了。

    这年轻人太不简单了。

    “你这手法好,真好!学了多久,跟谁学的?苏丫头都来卫生队了,你怎么不来?我们卫生队里缺人,最需要你这样的同志。”郝军医现场直接挖人。

    赵长江帮江挽月搭腔,“郝军医,我嫂子有正经工作,是城里派出所,坐办公室,比你们卫生队好多了。她上班才一个月的时候,就拿了‘五好战士’,反正比你们卫生队好。”

    “五好战士……是不是之前上报那个,贺军长跟我说来着,原来也是你……”

    郝军医双眼紧盯着江挽月,眼神不停放光,恨不得现在立马把江挽月给留下。

    只可惜,身后传来喊声。

    “郝军医,你快来——伤患又出血了——”

    郝军医不得不赶紧离开,眼神还恋恋不舍的在江挽月身上看了又看。

    在郝军医离开后,江挽月给赵长江的治疗还没结束,垂眸说道,“把衣服脱了,你的伤口要消毒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