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

    “小伙子?小伙子?”瘦婆子姥姥叫道,“起床吃早饭。”

    墨掉伸个懒腰,两手伸出被窝,懒洋洋打个哈欠,这才睁开眼,慢悠悠坐起,故作惊讶:“哎呀,昨夜睡迷糊,灯都忘关了,真浪费。”

    胖婆子奶奶问:“睡醒了?”

    “三个月了,昨晚才睡了个踏实觉!”

    “一夜没醒?”

    “姥姥,奶奶,您们啥时候进来的?”

    “六点。”

    瘦婆子姥姥凑到胖婆子奶奶耳边,低语:“昨晚受刺激了?”

    墨掉假装听不见,自顾自答:“地下室睡觉确实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昨晚没戴耳塞和隔音面罩?”胖婆子奶奶指着枕头边,“你看?”

    瘦婆子姥姥顺着看去,耳塞和隔音面罩的塑料袋原封未动!她接口道:“不戴耳塞面罩,找死啊!”

    “死倒没死,就是听见些不该听的动静。”

    “受刺激才叫疯……”

    胖婆子奶奶猛地捂住瘦婆子姥姥的嘴,挤眉弄眼,示意她闭嘴。

    瘦婆子姥姥“嗯嗯”点头,表示明白。

    胖婆子奶奶这才松手,盯着地铺问:“你刚才叫谁来着?”

    “疯鱼儿。”(因口音问题,发音模糊)

    由于墨掉乡音浓重,“疯鱼儿”和“冯玉耳”听起来颇为相似。两婆子的瞳孔骤然放大,指着地铺异口同声:“叫什么?”

    “疯鱼儿?”

    瘦婆子姥姥连退两步,瘫坐椅上,失魂落魄般,嘴里反复念叨着“冯玉耳……”

    胖婆子奶奶捅了她一下:“你咋啦?”

    瘦婆子姥姥指着俊俏的脸:“他叫的是冯玉耳!”

    “是疯鱼儿!”

    “是冯玉耳!”

    “听着差不多!”

    胖婆子奶奶目瞪口呆地看看墨掉,又看看瘦婆子姥姥,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墨掉知道坏事了,“嗅觉大法”也感觉到了,“阴阳眼”也认同——问题不在两个婆子精神异常,而是她们心中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冯玉耳(或疯鱼儿)和她们什么关系?她在这别墅里扮演何种角色?为何听到她的名字不是敬畏,而是……索命?

    胖婆子奶奶失神地喃喃自语:“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