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蒯?这不是姥爷吗?
白丽雅不禁心头疑惑,
姥爷榨了一辈子香油,怎么会犯这种错?
“一锅芝麻可不少,真白瞎了。
为啥炒糊了?是家伙什不趁手吗?”
刘卫红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清脆的笑声和马铃和在一起,像叮咚作响的溪流。
让白丽雅感受到一种盎然的春意,一股她愿意接近的活人气息。
笑够了,刘卫红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跟她说,
“赵老蒯有个儿子,叫赵守银的,前些年不是跑了吗?
最近回来了。
他跑的那年,我还是孩子,都没注意到这事儿。
可他回来太可笑了。
他是偷偷回来的。
家里的狗不认识他,满院子追着他咬。
他躲到猪圈的院墙上,大白鹅扑着翅膀,飞上来叨他。
后来……哈哈哈……
后来,他掉猪圈里,和老母猪打起来了。
哈哈哈哈……
他没打过老母猪,哈哈哈……
让老母猪踩在烂泥里出不来,直喊救命!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