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是打秋风来了。

    不行,东子结婚也要彩礼。

    于是,开始东拉西扯,找些别的话题。

    “进门时我就想问了,二舅子怎么受伤了?”

    赵守银偏过脸,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要揭老底儿了,脸上挂不住啊。

    白丽雅心里偷笑,真想大呼一句,二舅的伤,你问老母猪!

    赵老蒯痛心疾首,一拍大腿,

    “唉,倒霉喝水都塞牙。

    守银去喂猪,赶上老母猪起栏(发情)了,闹圈闹得凶。

    一看见他,就冲上来了……这不就…受伤了!

    长得俊,也不全都是好处,现在上茅房都得扶着。”

    赵守银这才敢把脸露出来,心里一挑大拇指,

    还得是我爹,姜还是老的辣!

    白丽雅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我的老天奶奶。

    比起大舅,二舅确实平头正脸些,但也说不上有多俊。

    姥爷的脸皮比城墙厚。

    本来是二舅惊扰了老母猪,您偏说是老母猪看上二舅了。

    白丽雅不禁在心里替老母猪喊冤。

    苟三利和赵树芬也很吃惊,

    老母猪竟然想当二嫂子?

    赵老蒯不想他们再追问这事儿,

    “说正题。守银没媳妇太可怜了,你们这做妹妹妹夫的,能帮就帮一把。

    这都是一家人了,你们这日子好了,也不能把他落下。”

    赵树芬听明白了,

    爸妈这是着急给二哥娶媳妇,要把钱借走。

    可这钱的用途都安排好了,要拿来给东子娶媳妇。

    一份钱,两方都想要,这可咋办呢?

    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用胳膊肘撞了苟三利一下,挤挤眼睛。

    按私心,她还是想给继子娶媳妇,

    毕竟,当了婆婆,自己就有人鞍前马后地伺候了,想想就美。

    苟三利眼珠一转,

    “老泰山,您有所不知,驴粪蛋子表面光,我这日子也不容易。

    儿子没结婚,闺女没对象,处处都是用钱的……”

    赵老蒯见这两口子不接招儿,直接挑明了,

    “三利啊,你们手里的钱,先拿来给我用用。

    我给守银说上一门亲,需要钱做彩礼。

    这钱将来肯定还你,就是眼下应应急。

    等他日子过好了,不能忘了你们两口子。”

    一听老爹发号施令了,赵树芬没辙了,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再不拿钱,赵老蒯得把她的脑袋削成狗脑袋。

    说着,就要转身去墙洞掏钱。

    苟三利急了,这钱脱手,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拿回来,

    东子那边也急,彩礼再不到位,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他一把拉住赵树芬,

    “老泰山,跟您打个商量。

    本命年不动婚。我儿子二十三岁,对象都谈好了,先让我儿办喜事。

    等他办完喜事,我们全家一起帮二舅子攒彩礼。您看……”

    “混账东西!”

    赵老蒯大发雷霆,

    哐啷!

    一脚把炕桌踹地上了。

    眼瞅屋里闹开了,白丽雅偷溜出屋子,让白丽珍去找苟张氏。

    两强相争,悬而未决,她才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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