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之机。
不能让钱落进任何一方手里。
就听赵老蒯在屋里喝骂:
“不识抬举的东西,当我真跟你商量哪!
赶紧拿钱,不拿钱,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女婿!
来,老大,老大媳妇,咱都上炕躺着。
他不拿钱,咱都不走了。”
回身“啪”地一记耳光扇在女儿脸上,
“老三,你是死的吗?
刚结婚就做不了主,还得看你男人脸色过活!
没出息的东西,你爹妈哥嫂都来了,难道让我们白跑一趟?”
赵老蒯干了五十多年庄稼活,一双手布满老茧,粗粝得像铁爪。
一巴掌下去,赵树芬的左脸就肿得老高,她心道,
爹呀,疼死了,你也打得太狠了!
这事不怪我呀!
你看看你老伴,我妈在家不也是你的“应声虫”吗?
“应声虫”张粉香也忙不迭申斥赵树芬,
“你哭啥?
哭有啥用?
别跪了,赶紧起来,拿钱去!
我告诉你,你二哥要是绝了后,你就是罪人!”
赵树芬捂着脸,跪在地上呜呜地哭。
苟三利两边劝,
“哎呦,爸,妈呀,二舅子还没对象,着什么急要彩礼啊。”
“爸,妈,要不先容我们商量商量。”
“树芬啊,别哭了,爸妈要用钱,你赶紧表个态呀。”
“树芬,你可真犟。
为了你的儿子能结婚,能给你养老送终,你宁可得罪爸妈也不借钱。”
边说着,还眼皮抽筋,使劲向赵树芬挤眼睛。
赵树芬心道,
当家的不表态,让我得罪人。
我想借钱,你别使劲按我肩膀头子,你松松手啊。
眼看着黔驴技穷,苟三利要顶不住了,
门外一声高喝。
“谁说守银没对象,对象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