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能重获自由,回到那个让她真正快乐的地方。

    沈凝脂看着云溪,心中满是感激。在这深宫之中,人人都趋炎附势,唯有云溪始终不离不弃,陪着她一起冒险,这份情谊,她铭记于心。她轻轻拍了拍云溪的手,沉声道:“云溪,此次出逃,风险极大,若是事败,陛下必定震怒,到时候不仅我难逃罪责,你也会受到牵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不能让云溪为了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云溪连忙摇头,眼眶泛红:“娘娘,奴婢是沈家的人,此生定当誓死追随娘娘。娘娘待奴婢如亲姐妹,奴婢能为娘娘做这些,是奴婢的福气。只要能让娘娘重获自由,就算粉身碎骨,奴婢也心甘情愿。”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让人动容。

    沈凝脂心中一暖,眼底泛起淡淡的水汽,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眼神变得愈发决绝:“好,既然如此,我们便孤注一掷。这深宫,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搏一个自由的可能。凤骨难羁,我沈凝脂,绝不为笼中雀!”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在这寂静的宫殿里回荡。

    说罢,她从枕下摸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枚断裂的玉簪,玉簪的尖端被打磨得极为锋利,闪着冷冽的光。“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平安玉簪,我已经把它磨成了利器,若是遇到阻拦,或许能派上用场。”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这个,可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云溪看着那枚锋利的玉簪,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娘娘,不到万不得已,您千万不要用它,以免伤了自己。”她心疼娘娘,更担心娘娘的安危。

    沈凝脂点头:“我知道,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轻易动用。你再去准备一些干粮和水,藏在我的披风里,另外,把我那件最不起眼的素色披风找出来,到时候方便脱身。”她的计划很周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云溪应声,转身快步退了下去。

    沈凝脂重新拿起桌上的荷包,继续绣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错过。只要能逃出皇宫,就能回到江南,回到那个有山有水、有父亲兄长、有自由的地方,就算前路布满荆棘,她也无所畏惧。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陛下驾临凤仪宫——”

    沈凝脂心中一凛,连忙收起荷包和玉簪,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快步走到殿门口迎接。她刚屈膝行礼,便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扶了起来,熟悉的龙涎香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想要避开,却又不敢太过明显。

    萧珩一身明黄色常服,龙章凤姿,俊朗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眼神温柔地落在她身上:“凝脂,深夜未眠,在做什么呢?”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帝王独有的威压,却又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这三个月来,他给予了她无尽的荣宠,六宫妃嫔无人能及,可这份荣宠,却让她感到无比压抑。

    沈凝脂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平淡:“回陛下,臣妾只是闲来无事,绣个荷包打发时间。”她的语气疏离,没有半分亲近。

    萧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案上的荷包,伸手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笑着说道:“凝脂的手艺越发精湛了,这松鹤绣得栩栩如生,真是好看。”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荷包的鹤翅处,沈凝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发现其中的端倪,手心微微泛起冷汗。好在萧珩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将荷包放回原处,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庞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凝脂,你最近气色不太好,是不是这凤仪宫的生活让你不适应?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朕说,朕都满足你。”他以为,她是在宫中住得不习惯,只要他满足她的所有需求,她就会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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