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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武鸿梅先把早前在街道接的活儿都干完,临近中午时掸十几张煎饼用笼布包好塞挎包里,出发卖煎饼。

    直奔大厂子聚集区域,正值午饭时间,等工的人不少但填肚子的干粮就那么几样。

    馒头烧饼花卷窝头是主流,有就咸菜的,但大多数都是干噎。

    昨天武鸿梅就发现了,并不是所有来等工的人都会带干粮,原因不详,但他们不是铁打的,饭点儿肯定饿。

    这些人,就是武鸿梅售卖的目标。

    清清嗓子,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武鸿梅突然扯着嗓子喊道:“煎饼嘞,又香又扛饿的煎饼,苞米大豆面儿的煎饼,八分钱一张的煎饼......”

    八分是她算了大半宿才算出来的合理定价,跟别的干粮价格差不多一般人都能接受,刨除成本人工啥的还有余富,不赔。

    果然像曹秀娟说的那样,煎饼在这里算是新鲜干粮,好些人别说吃,连听都没听说过。

    她还没喊几遍呢,就有人让她把煎饼拿出来看看,总得知道一张煎饼有多大人家才会真正考虑要不要买。

    抖落开笼布,拿起最上边的一张煎饼展开给围观的人看,笑着介绍道:“大半苞米面混上小米大豆面儿,越嚼越香,不信尝尝?”

    她撕下一小块递给最初问她煎饼什么样的大哥,大哥还没咂摸出味儿来,有人伸手跟武鸿梅要,武鸿梅一点儿不抠搜,谁要就撕一小块让人家尝。

    不大一会儿一张煎饼分出去大半,终于有人买走第一张煎饼。

    万事开头难,有人开了头,那后边卖的特痛快,十几张煎饼没多大一会儿就卖完了。

    卖完武鸿梅没着急走,蹲两个买了煎饼看面相挺好说话的大哥身边,问他们煎饼好不好吃。

    俩人都说好吃,但干吃有点儿噎挺,配个咸菜大酱啥的最好。

    武鸿梅笑着道:“大哥说的是,我搁家都拿它卷大酱卷菜,嘎嘎好吃。但要真连卷的菜一起卖肯定不是这个价了啊,我也没办法带过来。慢点吃,多嚼两下,甜滋儿的,挺好。”

    一大哥赞同道:“可不咋的,那干卖的馒头和馒头咸菜搭着卖价钱都不一样,你这煎饼加了菜指定也不能卖八分。咱现在手头都紧吧,吃饱就不错了,还挑啥挑啊。”

    跟俩大哥聊挺好,武鸿梅想把早前让大家试吃剩下的那半张煎饼送他们,还没开口就被人截了胡。

    “姑娘,又遇见了......”

    是昨天见过的那个老大爷。

    瞧他那样,工没等到饭也没吃。

    把小半张煎饼递给老大爷:“我搁手里拿半天你要不嫌埋汰......”

    又没等她说完,大爷已经吃上了。

    今天大爷自己带了水,没噎着,吃完一抹嘴怪不好意思的对武鸿梅道:“又捡你一次便宜。我也没啥能报答你的,等以后你买卖做大再来找我,我帮你算账,不要钱,白给你算。”

    武鸿梅惊讶道:“大爷,您是会计啊?那咋来这等活了呢?”

    问完特想抽自己一嘴巴,会算账的那指定是读过书的文化人,来这等出大力的活肯定有不好说的原因,她就这么问出来让人家咋回答。

    果然,大爷尴尬的笑笑含糊道:“哎呀,可不敢说是会计,就是会算算账。”

    这嗑没法唠了,武鸿梅赶紧借口有事先走了。

    回到家,她蹲那小半拃厚的煎饼边数了一下,大致一算根本卖不了几天。

    想卖煎饼那得有煎饼才行,所以,得多㨰点煎饼。

    搁娘家摊煎饼不是啥难事,粮食自家有,去加工点儿磨成粉,再用自家的鏊子摊出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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