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家师有请,施主随我来。”

    云殊跟着他穿过正殿,来到后院。后院比前院更清幽,几间厢房掩在竹林中,竹叶上积着雪,风过时簌簌作响。

    年轻道士在一间厢房前停下,躬身道:“师父,人到了。”

    “进来吧。”房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云殊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墙上挂着一幅太极图。窗边蒲团上坐着一位老道,须发皆白,面色红润,双目微闭,正在打坐。

    听到脚步声,老道睁开眼。那是一双极其清明的眼睛,不见丝毫浑浊,仿佛能看透人心。

    “晚辈云殊,拜见道长。”云殊躬身行礼。

    清虚道长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才缓缓道:“像,真像。”

    云殊心中一紧:“道长认识家母?”

    “何止认识。”清虚道长示意她坐下,“你母亲未出阁时,常来观中上香。她心地纯善,每次来都会捐些香油钱,说是为百姓祈福。”

    云殊在对面坐下:“道长可知,家母与淑妃娘娘……”

    “知道。”清虚道长打断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你母亲临终前托人送来的,让老道在适当的时候交给你。如今,是时候了。”

    云殊接过信。信封已泛黄,封口火漆完好,上面写着“晚笙亲启”四字,确是母亲的笔迹。

    她手指颤抖,拆开信封,抽出信纸。

    “吾儿晚笙:见字如面。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陆家已遭大难,而你还活着。母亲欣慰,也心痛。有些事,本不该让你知道,但事已至此,不能再瞒你了。”

    “你外祖母,曾是淑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淑妃娘娘薨逝前,曾将一件东西托付给你外祖母,让她代为保管,待时机成熟,交给有缘人。那件东西,就是你颈间项链上那颗刻着芍药徽记的珠子。”

    云殊的手猛地握紧信纸。

    “珠子内藏玄机,用特制药水浸泡三日,自会显现。其中所藏,是淑妃娘娘留给陛下的一封密信,以及……周家谋逆的证据。”

    “淑妃娘娘早知周家有不臣之心,暗中搜集罪证,却未来得及呈报先帝便薨逝了。她将证据藏在珠中,托付陆家,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还朝堂清明。”

    “晚笙,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轻易泄露。若你已嫁入沈家,可将此事告知沈阙,他会帮你。若……若沈家也靠不住,便去寻青云观清虚道长,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母亲无能,不能护你周全。唯愿你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信到这里结束,最后的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母亲写这封信时,身体已很虚弱。

    云殊握着信纸,久久无言。

    原来如此。

    淑妃的遗物,太后的赏赐,沈阙的警告……这一切都连起来了。

    周家谋逆的证据,就藏在她颈间的项链里。而太后将项链赐给她,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太后知道项链的秘密吗?

    还有沈阙……母亲说,若嫁入沈家,可告知沈阙。

    可五年前,正是沈阙亲手将陆家推入深渊。

    她该信他吗?

    “道长,”云殊抬眸,眼中已恢复清明,“这颗珠子,该如何取出?”

    清虚道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此乃特制药水,将珠子浸泡其中三日,外壳自会软化,便可取出内藏之物。但切记,一旦开启,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将证据呈交陛下,否则药力失效,证据会自行销毁。”

    云殊接过瓷瓶,握在手中:“多谢道长。”

    “不必谢我。”清虚道长看着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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