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金带,显得英武不凡。见到盛装打扮的张雨疏,他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笑着拱手,语气温和而真诚:“雨疏妹妹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将这晨曦都比下去了。”说罢,他极为自然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搀扶张雨疏登上马车,举止间充满了绅士风度。张绥之在一旁瞧着,嘴角噙着笑意,带着两个东张西望的义妹上了后面一辆小车。
马车驶向城郊,不多时,便抵达一处名为“沁芳园”的雅致庄园。但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环绕其间,虽处边陲,却颇有江南园林的韵味。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已有数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正在玩锤丸,彩球飞舞,笑语嫣然,周围侍立着众多手捧暖炉、点心的侍女。而在不远处设好的座椅区,一人尤其醒目——木玄霜一身六品武将的彪纹青袍官服,正端坐在椅上,腰背挺直,面容清冷,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
见到张绥之一行人到来,木玄霜的目光扫过,最终落在张绥之身上,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哟,我们的小神探也来了?这沁芳园的风雅,怕是比不得案发现场来得有趣吧?”
张绥之脸上一热,忙上前规规矩矩行礼:“木将军说笑了,晚辈是来学习的。”
木玄霜略一点头,算是回礼,随即招手唤来身旁几位年轻男女,介绍道:“这是家妹木芷伊,年方十七。”木芷伊容貌秀美,举止端庄,向张绥之微微万福。木玄霜又指向旁边两位年轻男子:“这是她的夫婿,宋鹤年,如今在你父亲张同知手下任职。”宋鹤年拱手致意,态度谦和。接着是一位略显腼腆的少年,“这是侄子木诚,今年十六。”最后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小妹木南湘,十二岁。”这些木家子弟,无论男女,皆仪态万方,言谈举止间透着百年土司府积淀下的深厚教养与贵气,虽为纳西族,但其对汉文化的熟稔与优雅,比起中原世家大族的子弟亦不遑多让。
众人听闻张绥之便是近日连破奇案的“少年神探”,又是新科进士,纷纷投来好奇与敬佩的目光,七嘴八舌地称赞:
“原来是张同知家的公子,真是年少有为!”
“听说还是进士及第,天子门生,我们丽江府可是多年未出这样的人物了!”
“张公子,日后可要多多指教!”
木靖见张绥之被围住,笑着解围道:“绥之贤弟,你且随意,园中皆是同龄人,不必拘束。锤丸、投壶,或是单纯赏景品茗皆可。”说罢,他转向张雨疏,声音不自觉地放柔:“雨疏妹妹,那边马厩有几匹温顺的滇马,景色极佳,我们去骑马散心可好?”
张雨疏脸上飞起红霞,看了一眼弟弟,轻声叮嘱道:“绥之,照顾好花翎和阿依朵,莫要失了礼数。”随后,她转向木靖,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一丝依赖:“那……木大哥,你得教我,我骑术不精,怕摔着呢。”说着,竟是十分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挽住了木靖的胳膊。
木靖受宠若惊,连声道:“这是自然,有我护着,定不会让妹妹摔着。”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向马场走去,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融洽无比。
木靖和张雨疏并肩向马场走去,阳光将二人的身影拉长,融洽无比,渐渐消失在园林的葱茏树影之后。这边草地上,张绥之被木家一众年轻子弟围在中间,成了焦点。
木诚最是活泼,他笑嘻嘻地拉着张绥之在铺了锦垫的胡床上坐下,立刻有侍女奉上香茗和精致茶点。他身子前倾,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遥远京城的向往:“绥之哥哥,快跟我们说说,京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紫禁城,是不是真的像画里画的那样,金光闪闪,一眼望不到边?”
张绥之接过茶杯,道了声谢,面对这群与自己年纪相仿、却因地域而充满好奇的新朋友,也放下了些许拘谨,笑着回答:“紫禁城啊,确实极大。光是那宫墙,就感觉比我们丽江的城墙还要高耸厚重。前朝有三大殿,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巍峨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