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客人吗?”

    张绥之被这两个热情似火、作风大胆的部落少女弄得面红耳赤,他平日里在丽江城也算是个能说会道、偶尔还会调戏一下小丫鬟的“风流”公子,可到了这里,他那点道行简直不堪一击。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在下张绥之,丽江人氏,是……是随家姐前来观礼的。”

    “张——绥——之?”花翎歪着头,一字一顿地念着,然后灿烂一笑,“名字真好听!我叫花翎,她叫阿依朵!你是第一次来我们火把寨吧?”

    “是……是的。”张绥之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了。

    “那我们带你玩吧!”阿依朵说着,竟然大胆地伸出手,就要去拉张绥之的胳膊。

    张绥之吓了一跳,连忙躲到阿诗玛身后。阿诗玛看着张绥之这副窘迫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用汉语对张雨疏说:“瞧把你弟弟吓的!雨疏妹妹,你得习惯,我们寨子的姑娘,可不像你们汉家女儿那般扭捏。看上了哪个小伙子,那是敢直接上去抢的!”

    她又转头对花翎和阿依朵用土语笑骂了几句,两个少女吐了吐舌头,但还是眼巴巴地看着张绥之。

    阿诗玛这才对惊魂未定的张绥之解释道:“小公子,别见怪。我们火把寨地处边陲,常要与野狼谷那些敌对部落乃至山匪流寇争斗,寨子里的女人,从小也是要习武练箭的,个个都是能打仗的好手。所以嘛,性子也野得很。加上寨子需要人口,对男女之事,就没那么多汉人的规矩讲究。你长得这般俊俏,又是汉家读书人,在她们眼里可是稀罕物。”她促狭地压低声音,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音量笑道,“所以啊,你可要小心点,玩玩可以,千万别轻易把‘种’留在这里,不然被哪个大胆的姑娘缠上,你这小身板,怕是吃不消哟!”

    张绥之听得目瞪口呆,脸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这才深切体会到阿诗玛昨日那句“别被玩坏了”并非完全是玩笑。他紧紧挨着姐姐和阿诗玛,再不敢离开半步,生怕被那两个虎视眈眈的部落少女“生吞活剥”了。

    花翎和阿依朵见张绥之躲在阿诗玛身后,不满地嘟起了嘴,用土语叽叽喳喳地说着:“胆小鬼!”“汉家小哥就是害羞!”

    阿诗玛笑着打发走了两个不甘心的少女,继续带着张绥之姐弟在寨中参观。她先后拜会了寨中的几位长老。这些长老都是年长的智者,虽然穿着朴素的布衣,但眼神深邃,气度沉稳。他们对张雨疏这位同知千金颇为客气,对张绥之这位少年进士也表达了赞赏。

    从与长老们的交谈中,张绥之得知,阿诗玛的父亲阿骨打,曾是火把寨最英勇善战、深受爱戴的头目。几年前,在一次与野狼谷部落的大规模冲突中,阿骨打为保护寨民而壮烈牺牲。当时年仅二十出头的阿诗玛,女承父业,凭借过人的胆识、高超的武艺和公正的品格,迅速赢得了寨民的信赖和周边部落的尊重。朝廷因其威望和能力,正式授予她茶马司护军兼外寨巡检千总之职,让她统领一方防务。

    听到这些,张绥之对阿诗玛的敬佩之情更是油然而生。这个看似泼辣不羁的女子,肩上竟承担着如此沉重的责任。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夜幕降临。但寨子里的热闹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达到了高潮。广场中央燃起了巨大的篝火堆,火光冲天,映红了半个山谷。激昂的鼓点敲得人心跳加速,寨民们无论男女老幼,都围聚到篝火旁。人们开始跳起狂野的舞蹈,男子们展示着雄健的力与美,女子们的舞姿则充满了诱惑和生命力。大碗的酒被端上来,大块的烤肉被分食,整个寨子沉浸在一片原始、热烈、近乎疯狂的狂欢之中。

    阿诗玛看着张绥之被花翎和阿依朵左右“夹击”、面红耳赤的窘迫模样,非但没有解围,反而促狭地大笑起来,拍了拍张雨疏的肩膀:“雨疏妹妹,你看你家这小公子,比我们寨子里最害羞的羔羊还怕羞呢!走吧,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玩去,我带你去见见几位寨子里的长老嬷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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