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跟蛮子的游骑兵捉迷藏,那是真正的把脑袋提在手里玩命!而且还是带着死囚营的那帮乌合之众?

    这分明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将军……”江鼎刚想开口拒绝。

    “怎么?不敢?”李牧之打断了他,目光如电,“你刚才不是说,要用最省力气的办法杀人吗?斥候不用冲阵,不用攻城,只要你能把情报带回来,你想怎么躲、怎么藏,那是你的本事。但若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李牧之顿了顿,手掌轻轻按在刀柄上,“那留着你这个聪明脑袋,也没什么用了。”

    赤裸裸的威胁。

    江鼎看着李牧之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这家伙哪里是什么悲情英雄,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这是看准了他江鼎不想死,又有点小聪明,所以要榨干他身上的每一滴油水。

    但形势比人强。

    在镇北将军的军令面前,他一个小小的死囚,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属下……领命。”

    江鼎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很好。”

    李牧之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去领装备吧。别死了,我等着看你的‘懒人兵法’,到底能给我带回来多少蛮子的脑袋。”

    ……

    从暖烘烘的中军大帐出来,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江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书生,你没事吧?”瞎子凑上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斥候啊!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活儿!咱们这点人,扔进荒原里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江鼎没有说话。

    他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任由雪花落在脸上化成冰水。

    如果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码字的江鼎,或许现在已经绝望了。但现在的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江鼎。

    “九死一生?”

    江鼎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阴冷,又有些狂妄。

    他转过头,看着那个还在飘着狼旗的大帐,低声喃喃自语:“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能把它变成通天大道。李牧之,你想拿我当刀使?行,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把刀一旦开了刃,到底有多快。”

    “走!”

    江鼎猛地一挥手,裹紧了身上那件破号衣,大步向着后勤处的方向走去。

    “去哪?”瞎子问。

    “去领装备,去挑人。”江鼎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既然给了我五十个名额,那我就得好好挑挑。我要把这死囚营里的渣滓、废物、变态都找出来。正常人打不了的仗,疯子能打;正规军不敢干的事,我们能干。”

    “那将军不是说了吗,要看我的‘懒人兵法’。”

    江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不对称战争。”

    ……

    后勤处。

    负责分发物资的老军需官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酸臭的死囚。

    “新来的斥候标长?给,这是你们的装备。”

    老军需官随手扔出来一堆东西:几十把生锈的铁刀,几捆快要烂断的麻绳,还有一堆发霉的皮甲。

    “就这些?”江鼎挑起一把全是缺口的战刀,眉头皱成了川字。

    “爱要不要。”老军需官翻了个白眼,“死囚营的烂命,还想要什么好东西?陌刀?强弩?那是给亲卫营的爷们儿用的,你们配吗?”

    江鼎没生气。

    他放下那把破刀,目光在库房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角落里的一堆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