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让你的子民,去买北凉的货物。”

    “作为交换……”

    必勒格看了一眼江鼎,似乎在寻求默契。

    “北凉会保护你。谁敢动你,就是动北凉的钱袋子。不管是大晋还是大乾,都得问问我们的‘真理’答不答应。”

    江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拍了拍手。

    “好!说得好!”

    “狼崽子,你出师了。这笔买卖,做得漂亮。”

    江鼎转身,看着那已经落下的夕阳,和这座已经被“北凉化”的西域古城。

    “传令!”

    “全军修整一夜!明天一早,带着咱们的战利品,回家!”

    “有了这批硝石,有了这条商路……”

    江鼎的目光投向遥远的东方——那里是虎头城,也是即将到来的决战之地。

    “宇文成都,你的铁浮屠,这回怕是要变成‘铁棺材’了。”

    ……

    当晚,楼兰城的王宫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两万名北凉新兵吃到了这辈子最好吃的手抓羊肉,喝到了最烈的葡萄酒。

    他们看着那一车车装满的物资,看着那些对他们点头哈腰的西域贵族,心中那颗名为“自信”的种子,终于长成了大树。

    他们不再是流民。

    他们是征服者。

    而江鼎,坐在王座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在跟公输冶讨论着“真理”的改进方案。

    “大师,这开花弹的引信还是不太稳定。咱们能不能搞个‘触发式’的?”

    “触发式?那得要雷酸汞……这玩意儿咱们没有啊。”

    “没有就找!西域这么大,肯定有!”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飞落。

    江鼎取下信筒,看了一眼。是李牧之发来的加急文书。

    只有一句话:

    【宇文成都前锋已至黑水河。大军压境。速归。】

    江鼎把纸条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大师。”

    江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葡萄汁。

    “别研究引信了。收拾东西,咱们该回去打那个‘大怪’了。”

    “这一次,咱们不放烟花了。”

    “咱们……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