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不是脑子有病?

    “继续。”江鼎没理会众人的目光。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江鼎的选人标准一次次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

    一个面黄肌瘦、走路都带喘的中年人被选中了。这人叫老黄,以前是个是个走江湖的郎中,因为用猛药治死了人被判了死罪。江鼎选他的理由是:敢下猛药,说明心狠;能治死人,说明懂毒。

    一个少了两根手指的木匠被选中了。这人是个疯子,整天拿着木头刻奇怪的机关,嘴里念叨着什么“墨家机关术”。江鼎看中了他那双虽然残缺却极其灵活的手。

    还有一个总是缩在阴影里不说话的阴郁青年,这人据说是个杀手,擅长用一根筷子捅穿人的喉咙。江鼎看中了他身上那股子比死人还冷的阴气。

    最后,五十个人选齐了。

    站在江鼎面前的,不是一支威武雄壮的军队,而是一群歪瓜裂枣。有偷儿,有骗子,有疯子,有残废,还有几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他们站在那里,没有半点军容可言,有的在扣鼻孔,有的在挠痒痒,还有的盯着江鼎手里的酒碗流口水。

    “瞎子,你看这队伍咋样?”江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一群杂碎。”瞎子撇了撇嘴,给出了一个极其精准的评价,“带这帮人出去,怕是都不够蛮子塞牙缝的。”

    “杂碎好啊。”江鼎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正人君子在战场上死得快,只有杂碎,才能像野草一样,怎么踩都死不绝。”

    他走到这群“杂碎”面前,目光不再慵懒,而是变得锐利如刀。

    “都给老子听好了。”

    江鼎的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子寒意,“我知道你们都是什么货色。在外面,你们是人渣,是败类,是过街老鼠。但在我这儿,你们是我的兵。”

    “我不管你们以前干过什么,也不管你们想什么。进了我的队,就一条规矩:听话,有肉吃;不听话,连死都是奢望。”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那一堆从后勤处搬来的破烂——装满猛火油的木桶,成堆的生石灰,还有那些破陶罐。

    “现在,给你们半个时辰。老黄,你带着那几个手巧的,把这些猛火油灌进陶罐里,封口要严实,留出一截引线。木匠,我要你做几个能把这些陶罐弹射出去的简易装置,射程不用远,三十步就行。地老鼠,你带着几个人去把那边的死人衣服扒下来,挑那种最破、最烂的,做成伪装服。”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吧?”稀稀拉拉的回答声响起。

    “大点声!都没吃饭吗?”哑巴突然吼了一嗓子,那是他第一次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像是一声炸雷,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哆嗦。

    “明白了!”这回声音整齐多了。

    看着这群人开始忙活起来,江鼎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瞎子招了招手。

    “瞎子,你去一趟张麻子那儿。”

    “干啥?”

    “跟他借几匹马。不用好马,那种老得跑不动、准备杀肉吃的老马就行。顺便再要两辆运尸体的大板车。”

    “要那些玩意儿干啥?”瞎子一脸懵逼,“咱们是斥候,骑着老马推着板车去侦查?那还不被蛮子笑死?”

    “谁说我们要去侦查了?”江鼎眯起眼睛,看着远处苍茫的雪原,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我们是去……钓鱼。”

    ……

    晌午时分,这支全军最奇葩的斥候小队出发了。

    没有鲜衣怒马,没有旌旗招展。

    只有五十个穿着破破烂烂、身上挂满了瓶瓶罐罐的叫花子。他们有的骑着瘦骨嶙峋的老马,有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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