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加重,浑身上下肉眼可见地颤抖。

    “她,不是,你的,妹妹。”

    “所以你只允许她属于你?”费德里科啧声道,“真病态。”

    “病态?”詹恩咬着牙,艰难开口:“说这话的人,可是跟吸血鬼们在地下共处了十一年。”

    但另一位凯文迪尔毫不示弱,甚至更进一步:

    “恕我直言,堂兄,若真为了你妹妹好,你就该早些去死。”

    “够了!”

    泰尔斯不得不打断逐渐开始相互攻讦的两人。

    他皱起眉头,顿了一会儿,不禁为詹恩和费德里科的这段对话里,希莱所受到的利用和冒犯感到不值。

    她同姓同血的哥哥们……爱她也好,恨她也罢,都全是权力的生物。

    他突然觉得厌烦。

    他不想再在乎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了。

    无论是谁更在乎谁的妹妹,还是谁真杀了谁的父亲。

    反正都一样。

    琐碎,幼稚,无聊。

    而你还有大事要处理,泰尔斯。

    关乎国家大事,万民生计。

    他心里的声音冰冷地道:不如诉诸更加有力,更加现实的手段。

    泰尔斯冷下了脸。

    “你和他,你们谁都不会死。”

    两人齐齐转头,讽刺地看着泰尔斯,满脸写着不信。

    “好吧,我知道我的处理让你们都不太满意,甚至很难受,”泰尔斯离开椅背,转变策略,“但是相信我,你们已经不可能有更满意的结果了。”

    两位凯文迪尔都毫无反应。

    泰尔斯转向其中一位。

    拥有更多,因此也在乎更多的那位。

    “没错,詹恩,我是可以如你所愿:把费德处死,任你开好条件重回公爵之位,圆上表面文章,让你继续在一片太平彩声中长袖善舞斡旋不倒……”

    泰尔斯语气一紧:

    “但那就注定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无论我想不想,下一次,我就肯定没法像这次一样帮你‘皆大欢喜’,耐着性子帮翡翠城‘掌控局面’……”

    他顿了一下:

    “……遑论帮希莱了。”

    詹恩眼神一动。

    泰尔斯淡淡道:

    “哪怕有心,也是无力。”

    詹恩不言不语,若有所思。

    泰尔斯也不管他,自顾自转向另一位。

    失去更多,因此也在乎更少的那位。

    “而你,费德,恕我直言,正因为有人要扳倒树大根深的鸢尾花公爵,你身为一个流亡贵族——这是好听的说法,更现实的叫法是‘破落户’——才有机会回国伸冤。”

    费德里科面色一变。

    泰尔斯眯起眼睛:

    “要是詹恩就这么死了,没了,不在了……你真觉得,你会是最后的赢家?”

    费德里科眼皮一跳。

    “相信我,到时候我想帮你,可远比我现在帮詹恩,还要困难得多得多。”

    费德咬牙哼声:

    “我不在乎——我来到这里,就有觉悟。”

    “因为你以前一无所有,”泰尔斯面无表情,“但那是以前了,费德里科子爵大人。”

    听见这个称呼,费德眼神一变。

    “一位王国的大人物告诫过我一句话,我现在把它转送给你。”

    泰尔斯淡淡道:

    “他说:‘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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