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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甜的父母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江甜未婚怀了孕, 要是在别的家庭, 以那个长辈那种比较保守的想法, 估计打都要把人打死了,但是江甜的父母几乎没有说什么重话, 对江甜是这样, 对赵一洋也是。江甜的姐姐们都心疼江甜,觉得他们实在太胡闹, 之前还能帮着说说话,如今为了孩子,也默认了父母的决定。

    回海城生活,让江甜能在父母姐姐们眼皮底下生活,有什么都有个照应。一个男人能为江甜放弃一切, 到海城生活,这种诚意基本上也不需要质疑。

    从江家的角度来讲, 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

    可是从赵一洋的角度来说, 去海城也许找个工作并不困难,难的是要放弃眼看着已经有起色的事业。从体制内铁饭碗工作辞职, 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苗头, 要他放手, 他又何尝愿意?

    如今孩子是大事,他回森城, 自私的想法, 是希望能从季时禹手里借到钱。

    他一路心理建设, 生出各种侥幸的想法,可是真的看到季时禹,那些话都说不出口了,尤其是看到池怀音的时候,他内心感到自责,也唾弃自己的卑鄙。

    赵一洋看了季时禹一眼,苦涩一笑:“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说完,不放心地又对季时禹说了一句意有所指地说:“老季,我已经做了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了,我知道你也有很大的压力。”

    说着,扫了池怀音一眼,“好好对池怀音,你俩结婚的时候,也给我发张喜帖,多远我也回来。”

    ……

    赵一洋回来的第七天,工厂刚好又交了一批货给大新,所有人都在一派喜气洋洋之中,只有赵一洋和季时禹,两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周四下午,季时禹突然把在实验室的池怀音叫走。

    长河电池的老旧厂区,主要使用的范围东南西,北面有一间大约四五十平的小仓库,因为失修,比较脏旧,一直只用来堆杂物。

    池怀音除了最初参观厂区的时候来过杂物间,已经许久没有来过。

    要不是季时禹叫她来,她都没有发现,里面已经被清空,破瓦修好,该补的地方,都用水泥补好了。

    池怀音本能去推那扇重新做了漆的门。这门一推开,里面更让池怀音惊喜,墙面重新粉了石灰,虽然简陋,但是收拾得很整齐,厨房有客厅有卧室,倒是功能齐全。

    “什么时候叫人修的?”

    季时禹跟在她身后,也往屋里走去。

    “我修的。”

    池怀音笑了:“你修这里干吗,整得像要住家一样。”

    说着,她拉开了用来隔着卧室和客厅的布帘。

    红色的木床,旁边放着同色的五斗柜,上面放着一张合影,是很多年前他们路过照相馆时,突发奇想去拍的那一张。

    两人和好以后,季时禹曾把相片拿出来给池怀音看过,没想到他又去洗了一张。

    这还不是全部,最意外的,是卧室的床所对的那一面白墙上,有一幅画,画的很大,几乎铺满了大半的墙面。

    ——巴黎铁塔。

    “你说你最想去巴黎,想看巴黎铁塔,我现在没有条件,但我保证,以后我有钱了,一定带你去看看真的巴黎铁塔。”

    池怀音的眼眶有些干涩,不一会儿,一股温热的湿润就涌了上来,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细瘦的手指抚摸着墙上的画,顺着巴黎铁塔的线条,横着,竖着,斜着,明明画得并不精致,可池怀音还是觉得心里像被煨热了一般。

    她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去看巴黎铁塔,她在乎的,是他认真记住了她说的每一句话。

    池怀音转过身子,抹了抹眼角,吸了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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