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吗?”

    我无力的点了一下头。

    这一回,是真的有点难受,已经不仅是鼻塞头重,身上还一阵一阵的发冷,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立刻皱起了眉头。而这时,站在外面的那些人群中央,一个人上前一步:“公子,大夫来了。”

    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说话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刚刚开口的那个宋怀义,他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大腹便便穿着一身暗金‘色’缎子的长袍,看起来不像是个造反起事的首领,倒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商。

    这个人,是章老太君的长子,应该说,和裴元灏的关系是很近的。

    可惜,却是他,围困沧州。

    我身体难受,也皱起了眉头,从他身后很快的走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裴元修点头让他进来,那大夫站在外面告了罪,丫鬟这才撩开帘子让他走了进来,给我诊脉。

    裴元修站在旁边连呼吸都停住了,一直到那大夫收回了手,他才急忙问道:“如何?”

    那大夫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抬起头来看着我:“夫人……夫人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夫人可知道?”

    裴元修立刻道:“我们已经知道了。”

    我抬起头来看了外面一眼,韩若诗跟我们一起来的,这个时候听说我病了,当然要过来看这个热闹,不过她站在人群中,一听到那个大夫叫我“夫人”,顿时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我们来这里虽然是提前有人跟宋怀义他们‘交’代,但这个大夫,别人最多跟他说一声让他来给我诊脉,‘交’代他不能怠慢,但谁也不会想到要跟这么一个人解释我和裴元修,还有韩若诗之间的复杂关系,他见裴元修抱着我进来,而我又怀了身孕,这一声“夫人”也就自然而然的出口了。

    小莲站在韩若诗的旁边,气得脸都歪了。

    那大夫见我们都知道,便带着几分沉重的口‘吻’说道:“公子,夫人既然已经怀有身孕,就不该让夫人这样长途跋涉啊!如今夫人的脉象,已经是散脉之象,可以说是危若累卵,稍不注意,就会——”

    这个大夫既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自然说话也就不怎么遮掩,裴元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沉声道:“她现在到底如何?!”

    那大夫想了想,说道:“夫人现在不能再用过猛的‘药’,也绝对不能再受颠簸,必须要完全的静养,否则——只怕这个胎儿是保不住的。”

    这个大夫没有经历过当初裴元修一言不对就杀掉一个人,甚至因为我稍微的反抗不从就杀人的情形,所以他直白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裴元修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而那个大夫又接着说道:“我先为夫人施针,今后每天,都要施一次针,至少这半个月之内,可保孩子无忧。”

    裴元修道:“好。”

    说完,他脸‘色’沉沉的走了出去,而那个大夫立刻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针包,对我告罪,然后开始在我的身上施针。

    因为低烧的缘故,皮肤比过去要更敏感得多,每一根针扎进身上都让我微微的一哆嗦,我抬起滚烫的眼皮,看到裴元修走到外面,好多人都围了上来,轻轻的说着什么,而裴元修脸‘色’‘阴’沉,一个都没有应。

    只有宋怀义说道:“公子不必担心。”

    裴元修抬起头来看着他,宋怀义道:“这半个月的时间,尽可以让颜小姐在此修养,不必颠簸了。”

    “……”

    宋怀义又说道:“公子请放心,半个月之内,我们一定能攻破沧州。”

    裴元修的眉头紧蹙,似乎还有些犹豫。

    我想,他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很明白战场上瞬息万变,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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