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虽然现在沧州城已经被围困了许久,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但将来的事谁都不能保证,而且这一处馆驿和我们之前停留的驿站不同,离战场已经是非常的靠近了,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这里几乎是会第一时间受到战争的冲击。

    就在他拧着眉头沉思的时候,那个大夫将一支银针轻轻的从我的手腕上拔了出来。

    我呻‘吟’了一下。

    裴元修急忙转身走到内室,坐在‘床’边看着我:“轻盈,你怎么样了?”

    我只看了他一眼,一脸虚弱的摇了一下头,那大夫又接连将几根银针从我的身上拔了出去,然后小心的说道:“公子切忌,夫人绝不能再受什么刺‘激’,更不能再受颠簸。否则——”

    后面的话,他自然就不好说了。

    看着我苍白的脸庞,这一回,裴元修终于认输般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宋怀义他们说道:“就这么办吧。”

    外面的人急忙应声,然后都退了出去。

    他坐在‘床’边,等到那些人都走了之后,用手帕轻轻的擦了一下我额头上的汗珠,道:“现在还难受吗?”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那好,你就睡一会儿。”

    他立刻点头,帮我褪去了外衣,扶着我躺下去,又给我拉好了被子,但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守了我很久,直到听见我的鼻息均匀,不再有不安的吐息,他才放心的转身走了出去。

    当他将‘门’一关上的时候,我的眼睛就睁开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