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南宫离珠已经举着免死金牌慢慢的走到了申恭矣面前:“申太傅,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当初太上皇所赐的免死金牌。”

    申恭矣盯着她,震惊不已:“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哼。”

    “是殷——是她给你的?”

    南宫离珠刚要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道:“是裴元修,给本宫的!”

    我的心里一动。

    裴元修?

    免死金牌,是裴元修给她的?

    这么说来,这块免死金牌在召烈皇后过世后,落到了殷皇后的手里,她给了裴元修,裴元修又给了南宫离珠?

    这样说起来,似乎也是理所当然,可是——

    看着我眉头微蹙的样子,南宫离珠的脸上透出了几分‘阴’狠的冷笑,然后才慢慢的转过头去,对着申恭矣冷笑道:“现在,你还要杀本宫吗?”

    “……”

    “你们不是要尊太上皇的旨意吗?现在本宫手里的,可是太上皇的所颁的免死金牌,你要违抗太上皇的旨意吗?”

    申恭矣一时哽住说不出话来,半晌,生硬的道:“老臣,不敢。”

    “那么,见令如见人,你们该如何?”

    “……”

    申恭矣脸‘色’铁青,牙咬得咯咯作响,终于慢慢的跪倒在她面前。

    他这一跪,周围的群臣也全都慢慢的撩起衣衫,跪拜了下来。

    我和常晴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我捏着衣服的手指微微痉挛,但这一刻也只能跪倒在她的脚下,不由的捏紧了衣角,几乎要‘揉’烂捏碎。

    南宫离珠就这样站在山谷的中央,接受着成百上千的人的跪拜,而即使我低下头,也能感觉到那股炙热的目光一直火辣辣的看着我,好像恨不得将我身上看穿一个‘洞’。

    我这一次,失算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咬了咬下‘唇’,虽然当宫‘女’的这些年也跪拜过不少人,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屈辱和沮丧,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难对付,到了这个时候,手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王牌杀手锏,而在之前从来没有见她拿出来过。

    我隐隐感觉到,我真的没有看明白过这个‘女’人。

    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深!

    这时,我们都慢慢的站了起来,也再没有人敢上前对南宫离珠不敬,只是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始至终,太后都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过。

    她的眼睛,也落在南宫离珠手里的那块金牌上,却有一阵不易察觉的涟漪划过,一闪即逝。

    我心里一动,她已经扶着把手站起来,转过身便要往王帐走去。

    申恭矣一见,急忙上前:“太后。”

    “申大人,哀家的眼睛,不是来看你们争权夺利,更不是来看杀人放火的。”

    “……”

    “你们的事,哀家没兴趣管。”

    说完,她一拂袖,便要走开。

    这时,申恭矣的眼中透出了一缕狰狞的凶光,上前一步道:“太后!”

    太后的脚步一滞。

    “朝中的事,太后的确不须过问,但社稷安危,太后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太后慢慢的回过头去,看着他。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一个个都屏息肃容,有些紧张的看着申恭矣,只见他慢慢的走到太后面前,从袖中小心的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双手高高的奉起,道:“这,是皇上在前日所留下的诏书。”

    “诏书?!”

    大家一听,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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