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像是身上披着的甲胄和披风,带给他了宛如天授一般的权柄,牧御四方,统辖万民。

    曹洪微微抬头,气场全开,『行刑!』

    命令既下,刽子手如狼似虎般扑上。

    没有审讯,也没有辩解,甚至连流程都不走了。

    毕竟需要走流程的,都是下对上。

    上面的人要是还走流程,那么制定规则的意义何在?

    此情此景,若是有键盘侠,定然又是嗤之以鼻,表示又是老一套云云……

    可为何这老一套,一用就是千年?!

    换个人,换个说法,换个罪名,难道就是新的了?

    汉代官半夜砸院门,唐代吏子时闯柴扉,怎么又是这一套?

    键盘侠嚎叫着,难道就没点新意么?

    可偏偏问题就在这里,既然每次都能有用,为何要换?

    那么,为什么每次都有用呢?

    键盘侠说,『关我屁事,我才不管。』

    就像是曹洪当下……

    在无数双惊恐麻木,还有的甚至是带着一丝病态兴奋的眼睛注视下,赵五被死死按住四肢。

    他抽搐着,挣扎着,想要反抗,想要申辩,但是他无能为力,他一个人的抗争,虚弱不堪。

    因为下达命令的,是山东之地,被规则,被律法认定的比他『更高贵』的人,而执行命令的又是甘愿服从于这些规则律法,心甘情愿,或是心怀算计的人。

    冰冷的铁钩刺穿了他的琵琶骨,剧痛让他身体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嚎叫。

    紧接着,沉重的铁锤落下,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惨烈的悲鸣,他的四肢被一截截砸断。

    最后,在赵五彻底失去意识前,一柄雪亮的环首刀落下,其头颅滚落尘埃。

    整个过程血腥、野蛮,充满了最为原始的恐怖。

    与赵五一同被判决为『同党』的人,也在一片绝望的哭喊中被依次砍杀。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执行处决的刽子手心理建设,『我只是奉命行事。』

    站在校场上的其他兵卒内心嘀咕,『幸好被抓的不是我……』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部分士卒控制不住的干呕声。

    深入骨髓的恐惧,取代了之前弥漫的猜忌和怨气。

    曹洪用最直观、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所有人……

    在这个熔炉里,任何动摇、任何不轨,下场都会比陈茂惨烈百倍!

    你们可以怕死,但『背叛』的代价,是生不如死!

    『再有通敌、动摇军心、怠工抗命者,同此下场!』曹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丧钟敲在每个人心头,『整饬防务!固守待援!丞相大军已破敌于飞狐堡,不日即至!撑过此关,人人有赏!畏敌退缩者,死!』

    ……

    ……

    白色恐怖,往往是最直接,而且也是最为有效的统治手段。

    是经过古今中外千百年来,经过一任任的统治者盖章确认过的有效方式。

    肉体抹除的恐惧,跟随人类的本性而来,非大心志者不可豁免。

    汜水关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王虔和李固,表面上是被曹洪的护卫『请』进来,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一关不好过!

    是走出去,还是躺着被抬出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结果。

    王虔率先发难,他脸上带着一种忧心忡忡,为主分忧的表情,深深一揖:『将军!属下有事禀报!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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