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掠过时,刀背重重拍在杜袭后心,将杜袭击落在马下。

    两名骠骑士卒翻身下马,冲上前去,将摔得一脸血的杜袭捆了个结实。

    郝昭下令让骠骑兵卒检查周边情况,旋即在硝烟散处,发现了曹军满地狼藉的火药与丢弃的兵刃。

    郝昭跳下马,拾起地上半截焦黑的药捻,轻轻一捻便成灰烬,哑然失笑,笑了一半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

    马越抓住了杜袭,显然心情大好,也策马到了此处,见现场一片狼籍,不由得大笑,『如此伏击,简直就是胡闹!便是三岁小儿,也怕是做得比他们好!』

    郝昭却是转头看着周边的土塬,『没想到……这曹军还有火药……马将军,要是让你手下兵卒来布置,这些火药……够不够炸塌那土塬?』

    马越也跳下马来,转头查看了一圈,脸上笑容不由得收了收,『这火药埋的位置不对……应该……不,郝将军你的意思是……』

    郝昭点了点头,『还是应当小心……讲武堂有云,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如今敌之可胜在望,不可胜尤应在我……』

    马越渐渐严肃起来,他看了看火药,又看了看土塬。虽然说骠骑军追击定然是会派前军作为先头部队,不会直接中军一窝蜂全上,但是如果万一……

    若是曹军真的用火药炸塌了土塬,土石沙尘涌动而下,将坂道上的骠骑军或是掩埋,或是推到了大河之中……

    马越朝着郝昭拱了拱手,『受教,受教……既然如此,不如派小队追出三十里,然后和河东联系?』

    郝昭点头,『善!』

    敌军表现出愚蠢,自然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但是绝对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敌手的愚蠢上。

    只可惜的是,学习永远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偷懒永远都容易让人愉悦,没有大决心大毅力者,短时间内可以控制,可是时间一长,就难以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