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的肉之类,但仅仅是思维的边维扫过,就好象咬着一块肥肉多汁的肉块,上面酱红的油汁不住滴落,牙齿刚一动便已经咬下了一大块,咀嚼时好象都没有感觉。这让胃蠕动得更加厉害,喉咙口也不时冒上了酸水。
不要去想了。
高洋这样靠诫自己,可是想象根本无法由己控制,毫无办法地从红烧肉想到了炖鸡,再想到切成薄片,沾上蒜泥酱油的门腔,煮在肉汤里的油豆腐,一直想到红油咸蛋拌着的生豆腐。
这一轮想象中的大餐,更让胃里翻滚起来,已经能感到胃里的酸水涌到了嘴里。咽下去时,喉咙里留下了一阵刺痛。
在井底,已经呆了有十二个小时了吧。现在不知道具体时间,从阳光照射的角度来看,大约正是正午。现在就算出去,只怕会让那些干得正欢的建筑工人大起疑心。
高洋的心里已经平静下来,现在也可以冷静地思考。
自己在井里卡得很紧,但由于井是上大下小的,如果上面有人帮助,要出去也不会太难。只是依靠自身的力量,这五米距离实在就太遥远了。掉进来时,由于惊惶失措下那阵不恰当的挣扎,使得整个身体卡得更紧。向下看了看,但只能看到被挤得褪到肩头的衣服。
虽然知道自己的处境,还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头倒没有什么惊惶。开始时的惊恐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该想的是如何不为人所知地脱困。何况,现在外面吵得那么响,就算他大声喊叫,也未必会有人听到。
高洋深深呼了一口气,让胸腔缩小了一些,然后拼命踮起脚,让身体上升。虽然很困难,但身体终于开始有些松动,能感到腰部擦着井壁时带来的微微刺痛。只是由于憋住了气息,眼前冒出了一团团金星,而身体又象被吸住了一样带着极大的阻力,刚拔起了一些,高洋就再也憋不住了,猛地喘了口气,而身体却象塞得紧紧的软木塞,又被吸了回去。
看来是塞得太紧了,用力向上攀升时,井底的空气也产生了相当大的阻力。但这也让他产生了信心,只要慢慢地爬上来,那还是可能的。喘息得安定一些后,高洋又开始一次努力。
这一次,肺部的空气尽可能地吐出,高洋两手按在井壁上,慢慢地提升上去。这次果然要有效得多,身体也象一条臃肿的虫子一样蠕动,可能只能移动一小段,但明显感到自己是在上升,脚也在不住踮起来。
突然,脚下一滑,高洋登时从她的人头上滑落下来,人也猛地一沉。这井太小了,井壁上又没有可攀援的地方,其实主要靠的是两脚踮起的力量。沉重了许多,很容易打滑,而头又是球形的,更难以踩上。
高洋骂了一句娘,两只脚在井底摸索着再来,这一次不但让方才的努力白费,而且还更加下沉了一些。幸好井底很小,这人头也滚不到哪里去,两只脚互相搓着,把鞋子脱掉,连带着袜子也褪了下来,用光脚勾着沉在水底的人头。
没有了鞋,虽然知道两只脚浸散发出恶臭的浊水,但毕竟有一些清凉之意,也要舒服很多。脚尖一碰到一个毛茸茸的球体,轻轻地勾过来,重又踩了上去。刚踩上这人头,忽然只觉得右脚尖一空,碰到了一些坚硬的东西,象是一些很钝的钉子。
想了想,高洋才反应过了,趾尖是插进了她的嘴里。她的颊部的肌肉现在本来该僵硬,但是由于是浸在水里的,僵硬时期比较短,只用脚尖踏在人头上时,脚趾正好伸进她的嘴里,那些坚硬的钝物该是她的牙齿。
想象着她那象石膏一样的头正张嘴含着脚趾,高洋也不禁打了个寒战。脚趾探出她的嘴时,高洋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她的嘴还能咬下去,而从趾尖传来的感觉也正象她在咬。也知道那只是因为她颊上还有一些肌肉保持着强性,因此上下颌就象用一根弹簧拉着一下,保持一个合拢的姿态,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高洋把脚趾伸出她的嘴,用右脚小心拨着她的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