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颤动着!

    那绝非王瑾手掌的抖动。

    而是源自印玺内部的、一种自主的、充满渴望的震颤!

    仿佛印玺中那团蠕动的黑墨,正急切地想要突破某种束缚,与外界产生共鸣!

    “它——可不会认错!”

    王瑾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和得意,目光如同毒蛇般锁定了梁进骤变的脸色。

    “这是……”

    梁进的心脏狂跳,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他体内的那融合的黑血仿佛受到了致命的吸引,骤然变得滚烫,在他心窍中疯狂地搏动起来!

    一个惊雷般的名字在他脑海中炸响,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阴玺?!”

    王瑾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随即被更深的兴味和了然所取代:

    “哦?”

    他拖长了声调,仔细打量着梁进,仿佛要重新评估这个小小的禁军旗总:

    “你倒是……见识不俗啊!连‘阴玺’都认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托着那枚震颤不休的阴玺,如同展示一件稀世珍宝,又如同举着一件致命的武器,朝着梁进的方向,缓缓递近!

    随着阴玺与梁进距离的缩短,玺身内部的震颤陡然加剧!

    那团浓稠的黑墨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水滴,疯狂地沸腾、膨胀、冲击着玺壁!

    王瑾满意地看着阴玺这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应,如同欣赏着最完美的实验成果。

    他的视线从躁动的阴玺移开,重新落在梁进脸上,声音充满了探究:

    “咱家倒是很好奇了……”

    “赵保那小子,好歹是去过葬龙岭,他沾染上幽寰族的‘神血’,虽然稀薄了点,倒也……情有可原。”

    他向前逼近一步,阴玺的嗡鸣声仿佛就在梁进耳边响起:

    “而你,梁进……”

    王瑾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梁进彻底剖开:

    “你的底细,咱家查得一清二楚!干净得像张白纸!祖上三代皆是军户,你本人更是从未踏出过京城百里之外!”

    “葬龙岭?你连边都没摸到过!”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到底是如何获得这比赵保更为纯粹、更为强大的幽寰血脉的?!”

    他死死盯着梁进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慌乱:

    “莫非……是赵保那小子,从葬龙岭千辛万苦带回来的‘神血’,他自己舍不得用,反而‘慷慨’地送给了你?”

    王瑾嗤笑一声,充满了嘲讽:

    “可他身上的血脉,在你面前,简直如同溪流之于汪洋!”

    “梁进,告诉咱家,这世上……真有如此舍己为人的至交好友吗?”

    “即便有,会是赵保那小子吗?嗯?”

    梁进心神电转。

    王瑾的话,如同散落的珠子,被他瞬间串联起来!

    沈沧溟当初误认他为幽寰族人,根源就在于他融合了那滴神秘莫测的黑血!

    赵保在葬龙岭蜕皮涧经历血蜕仪式,获得的是所谓的“神血”,一种次等的幽寰血脉力量。

    而王瑾此刻口中的“血脉”,显然与“血”的本质息息相关!

    无论是幽寰族本族的血,还是赵保获得的“神血”,亦或是自己体内这滴黑血,它们都属于同源的力量!

    只不过,自己获得的,是其中最强的精血!

    这枚阴玺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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