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纳山上,我竟然发现了只有在冻原地区才会生长的苔藓和一些无论是在互联网上还是日常生活中都未曾见过的植物。我看见丛生的赤红色的类似于薰衣草一样的植物,它并没有薰衣草那么大,但形状与薰衣草极其相似,在手电光中这种花的花蕊似乎还在向外喷洒花粉一样的物质,沾上花粉的野草在手电光照不到的地方会微微闪烁出红色的光斑。这种植物都是成簇出现的。还有一种植物,形状酷似曼陀罗,但它却要比曼陀罗大上好几倍,而且颜色同样是赤红色。它的藤蔓在树木上缠绕一圈又一圈,花朵从高高的树枝上垂下来,不时会随风摆动。我担心它会像真的曼陀罗一样会致幻,所以我看到它的那一刻就赶紧拉着江利花离开了。除了这两种奇怪的植物以外,这里还生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又或是与我们所熟知的品种有所出入的植物。这些未知品种让我不寒而栗,但对于植物学家来说,可能算是个搞研究的绝佳地点。

    又走了十分钟左右,我找到了线人照片中的地点,那是一个临近溪流的山洞。这山洞周边意外的空旷,没有生长任何树木,只有地上的碎石之间有一些十分低矮的野草。窄窄的溪流中也毫无生气,看不到任何的鱼或是虾蟹。江利花用枪口下的手电向山洞的里面照,但能看清的也只有几米的距离,似乎这山洞里有某种雾气遮挡了光线。江利花很担忧,怕里面是个狼的巢穴或是熊的食人窟,她手里的突击步枪对付人类是轻松得很,但如果对上了皮糙肉厚的熊,恐怕就没那么大的威力了。她的担忧是很有道理的,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感觉这里面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我的腿竟然自己动了起来,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在那黑漆漆的山洞里了。

    这山洞里是一段很长的颇为宽敞的通道,岩壁上有着明显的登山工具剐蹭的痕迹,地上也有几个隐约能分辨出是脚印的印迹,看样子徐素华的线人确实来过这个山洞。沿着这条通道走了又有五分钟,那阻挡光线的雾气渐渐消失,我们也来到了一个极为宽敞的腔室。这个腔室足有一个体育场那么大,钟乳石随处可见,但我却看不到水的存在。我们的头顶不时会传来蝙蝠或是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这声音不断地在腔室中回响,就像逃不出这个空间一般。这个腔室虽然很大,但却空荡得很,只有一个石头雕像安静地坐在腔室正中央的位置。这个石像非常完好,像是新雕刻的一样,但结合周围的环境和它的底座状况可以看出,它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也许是几个世纪,又或许可以追溯到我无法想象的年代。我不知道这个石像雕刻的是什么,但它看起来像是一个长着人脸、兽身、鸟翼、节肢和鱼尾的怪物。它的两个节肢在前,抱着一本棕红色封皮的书,六个节肢在后,像是也在抱着一本书一样的东西,但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像是本来该在那里的东西已经遗失了。

    我心里是很害怕这个雕像的,因为它会让我想起洛氏神话里一些不可名状的恐怖东西,但不知为何,我的身体竟动了起来,手握着那书的一角轻轻从那两个节肢中抽出来了。这书看起来并没有雕像的年代久远,但仍然是很陈旧的,封面上有一些污渍,污渍的后面是用金色的笔或是其他的东西写成的拉丁文字,翻译过来则是“艾恩斯笔记”。翻开书页我发现里面的文字和插画都仍然清晰,没有半点的污染或是缺损,因此我十分欣喜,想要赶紧告诉江利花然后离开这个奇怪且有些可怕的地方。但当我转过身时,江利花已不再我的身后,而是走到了腔室的一个角落蹲下了身,像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东西。我尽量地放轻脚步走到江利花的身边,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了她所观察的东西。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尸体,他的五官扭曲,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胸膛被某种东西用外力强行地掰开,肋骨胡乱地向两旁支着,里面的内脏全部都被绞成了无法分辨的碎片和肉块。我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做出如此骇人的暴行,但我敢肯定,干出这事的东西绝对不是狼或者熊之类我所能叫出名字的食肉动物,而且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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