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只见过周尔襟两次抽烟,都是在他有点烦躁的时候:“你刚刚抽烟是因为有点不开心?”

    他不躲避自己作为人会有的情绪:“是。”

    所以他被拉去那些地方,其实自己也是不满的,却能耐着性子来听她的反应。

    这种度量,她做不到。

    虞婳试问:“那你不生气?”

    周尔襟坦然说:“没有,他在消遣,但我是在为我妻子看内衣,没什么好生气的。”

    虞婳冷不丁被他撩到一下,她咕哝:“你还挺会安慰自己的。”

    周尔襟却实话实说:“回到家看见你喜欢那些礼物,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在社交场上让步的不舒服已经烟消云散。”

    尤其是她看了又看,袭来的其实是丝丝密密的幸福。

    旁人看什么他不管,他是去为他妻子挑选礼物的。

    虞婳不知是生气还是揭过地轻哼一声,又没有太大起伏地说:

    “我知道了,那你今天晚上给我洗脚作为惩罚。”

    但周尔襟没作声,他站在葳蕤密布的花架旁边,抬手,从刚刚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背着风燃着。

    看他点了一根烟,虞婳板着脸:

    “说了我可以生气,给你惩罚又不开心?”

    周尔襟轻吐出一口烟雾,俊朗成熟的五官在迷蒙中,他吐出两个字:

    “不是。”

    虞婳有点想刨根问底:“那是什么?”

    岂料周尔襟坦诚得过分:“你给的奖励太好,我需要缓一缓。”

    虞婳:“?”

    虞婳一脸无语到想笑:“你神经啊。”

    他也笑着:“不是神经,是爽到了。”

    虞婳更是无语:“……不想和你说话了。”

    但周尔襟想和她说话,他从容笑着:“平时如果忽然去摸你的脚,怕你觉得我变态,但我事实上确实想摸,你给了我一个好借口。”

    没想到歪打正着的虞婳:“……”

    她不想让周尔襟太爽,命令他:“那你去洗干净,再来给我洗脚。”

    他相当好脾气地说:“好。”

    周尔襟熄掉烟,上楼去洗澡。

    而虞婳看着桌上放着的那几个礼盒。

    她今日已经洗过澡了。

    起身,拿着那几个礼盒去洗衣房,她放进洗烘一体的洗衣机里快洗了一遍。

    周尔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虞婳只穿着内衣裤坐在床边,就是他带回来的衣物,丝滑光泽的衣物裹着她的胴体,在她胸前交叉托稳。

    她平时看着清瘦,但匀称又有匀净的肉感,细长的腿搭在床边,她长发垂落在平直的肩膀前后,蝴蝶骨若隐若现,柔白得像一块羊脂玉,细嫩温润像艺术品。

    看见周尔襟出来,她支使般开口:“你过来吧。”

    周尔襟一直看着她,走上前,虞婳用脚点一下刚刚让人端上来的泡脚桶:“洗吧。”

    他发上的水都没擦干,但闻言,他唇角微扬,立刻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便半蹲下身,握着她的脚放进水里。

    家里的佣人准备的是电动的按摩泡脚桶,虞婳提前把按摩关了,水温显示四十度。

    周尔襟哪怕在给人洗脚,都风度翩翩的,还抬眸问:“水温合适?”

    虞婳双手撑在床沿上,一双如清浅阳光的眸子俯视着他:“你洗你的,别管这么多。”

    “行。”周尔襟干脆利落地应话。

    她的脚足趾圆润,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揉搓过去都是柔软有弹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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