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进去?”武松皱起眉头,“我是都监,提审人犯是我的职权,你敢拦我?”

    李牢头连忙摆手:“武都监,不是小的敢拦您,是……是州府派来的推官王大人有令,说此案需统一协调,避免串供,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提审人犯。”

    “王怀安?”武松的眼神冷了下来。王怀安是州府的推官,平时就和西门庆走得近,这次怕是早就被西门庆收买了。

    “是……是王大人。”李牢头低下头,不敢看武松的眼睛,“王大人还说,若是您要提审,需得先去州府找他签字。”

    武松咬了咬牙,知道跟李牢头纠缠下去也没用。他转身对张龙、赵虎说:“走,去州府。”

    三人骑马赶往州府,一路上,武松的脸色都很沉。他知道,王怀安肯定会故意刁难他,可他没想到,王怀安会做得这么绝,连提审人犯都不让。

    到了州府,武松直接去了推官署。王怀安正在书房里喝茶,见武松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慢悠悠地说:“武都监,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王推官,”武松走到书桌前,“我要提审王婆和西门庆,请你签字。”

    王怀安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扇了扇:“武都监,此案案情复杂,涉及甚广,若是私自提审,万一出了差错,谁来负责?”他顿了顿,又道,“再说,州府已经安排了三司复核,等复核结果出来,自然会提审人犯。武都监还是耐心等一等吧。”

    “等?”武松冷笑一声,“等多久?等西门庆的靠山把证据都销毁了,等证人都被你们威胁得不敢说话了,再复核吗?”

    王怀安的脸色沉了下来:“武都监,请注意你的言辞。本官是按程序办事,你若是再这样胡言乱语,休怪本官弹劾你越权办案!”

    武松看着王怀安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他知道,跟王怀安再说下去,也只是白费口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冷冷地说:“王推官,你记住,公道自在人心。就算你能压下此案,也压不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王怀安看着武松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他才不怕什么百姓的悠悠之口,只要有西门庆的银子,有蔡京大人的靠山,就算武松再厉害,也翻不了天。

    武松从州府出来,心里满是憋屈。他本想直接去大牢,强行提审人犯,可张龙拉住了他:“大哥,不可!王怀安就是想激怒你,让你犯错。若是你强行提审,他肯定会弹劾你越权,到时候你不仅帮不了武大郎叔叔,连自己都要栽进去。”

    赵虎也附和道:“是啊,大哥。咱们不能冲动,得从长计议。”

    武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他知道张龙和赵虎说得对,他不能冲动。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兄长的冤屈就真的没人能申了。

    “走,去县衙库房,复核物证。”武松说。他还存有一丝希望,只要物证还在,就算人证被威胁,也能定西门庆的罪。

    三人又赶往县衙库房。库房吏刘全早已在门口等着了,见武松进来,忙迎上去:“武都监,您要复核物证?”

    “是。”武松点头,“把从西门府后墙找到的油纸残片拿来。”

    刘全领着武松走进库房,从一个木盒里拿出几片油纸残片,递到武松手里。武松接过残片,仔细看了起来——可他越看,心里越凉。原本沾在残片上的药渣,已经被人刮掉了一大半,还有几片残片上,沾了黑色的墨汁,把上面的痕迹都盖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武松的声音发颤,“我交给你的时候,残片不是这样的!”

    刘全连忙跪下,脸色发白:“武都监,对不住,是……是小的不小心。昨天整理库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墨汁,把残片弄脏了。药渣……药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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