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刮掉的。小的罪该万死!”

    武松看着刘全,心里知道,这肯定不是“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他手里的油纸残片,原本是最关键的物证,现在却成了一堆没用的废纸。

    “起来吧。”武松的声音里满是疲惫,“把残片收起来。”

    刘全连忙站起来,把残片放回木盒里,低着头,不敢看武松的眼睛。

    武松走出库房,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提审被拒,物证被毁,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哥,”张龙走到武松身边,“咱们去传唤街坊证人吧。就算物证没了,只要证人肯说话,也能定西门庆的罪。”

    武松点了点头,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他想起了卖水果的王婆邻居李大嫂,她亲眼见过西门庆去王婆家,只要她肯作证,就能证明西门庆和王婆的关系。

    三人来到李大嫂家。李大嫂家是一间小瓦房,门口挂着一串红辣椒。武松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大嫂的声音:“谁啊?”

    “李大嫂,是我,武松。”

    门开了,李大嫂探出头来,见是武松,脸色一下子变了,忙说:“武都监,您……您有什么事吗?”

    “李大嫂,我想请你去公堂作证,证明你见过西门庆去王婆家。”武松说。

    李大嫂的脸一下子白了,连忙摇头:“武都监,对不住,我……我记不清了。那天我没看清是谁,说不定是我认错了。”

    “你怎么会记不清?”武松皱起眉头,“上次你跟我说,你清清楚楚看到是西门庆,怎么现在又说记不清了?”

    李大嫂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发颤:“武都监,我……我也是没办法。昨天晚上,有几个汉子来我家,说若是我敢去作证,就把我家的房子烧了,还……还会伤害我的孩子。我……我不能去作证啊,我求您了,放过我吧。”

    武松看着李大嫂那副恐惧的样子,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知道,李大嫂是真的被吓坏了,就算他再劝,她也不会去作证了。

    “好,我知道了。”武松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他转身离开,李大嫂连忙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

    武松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心里满是无力。他空有都监之职,一身武力,却连一个证人都保护不了。权势的力量,竟如此可怕,它不需要刀光剑影,只需几句威胁,就能让百姓闭嘴,让证据消失。

    回到都监行辕,武松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两个青衣汉子坐在对面的茶摊里,眼睛一直盯着行辕的大门。他知道,这是有人派来监视他的。

    张龙和赵虎也看到了那两个汉子,赵虎气得攥紧了拳头:“大哥,这伙人太过分了,竟然敢监视您!咱们去教训他们一顿!”

    “不可。”武松拦住他,“他们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犯错。咱们若是动手,正好中了他们的计。”他顿了顿,又道,“从今天起,咱们行事要更加小心,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

    赵虎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却也知道武松说得对。

    晚上,武松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兄长武大郎的照片——那是他找人画的,画里的武大郎,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烧饼。武松看着照片,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兄长,”他喃喃道,“我对不起你,到现在还没为你报仇。可是你放心,我绝不会放弃。就算前路再难,我也要把西门庆绳之以法,还你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张龙的声音:“大哥,监察御史的行文到了。”

    武松擦干眼泪,站起身:“拿进来。”

    张龙走进书房,递过来一份公文。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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