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公文,打开一看,里面写着:“武松身为都监,越权办案,程序失当,责令其暂停办案,听候发落。”
武松的手猛地攥紧,公文被他捏得皱了起来。他知道,这是王怀安他们搞的鬼,目的就是让他停手。
“大哥,”张龙看着武松,眼里满是担忧,“现在怎么办?”
武松深吸一口气,把公文放在桌上,眼神里重新燃起决绝的火焰:“就算他们让我暂停办案,我也不会停。我会私下调查,一定要找到能定西门庆罪的证据。”
他知道,他现在是孤军奋战,前路布满荆棘。可他不能放弃,为了兄长,为了阳谷县的百姓,他必须走下去。
密室交易,金蝉脱壳——暗夜肮脏,权势为桥
州府大牢的条件,比阳谷县大牢好得多。尤其是西门庆住的囚室,更是格外“优待”——地面铺着干净的稻草,墙上挂着一张旧棉絮,桌上还放着一壶酒、几碟小菜,甚至还有一个暖炉,把囚室里烘得暖暖的。
西门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酒杯,慢悠悠地喝着酒。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判刑,因为他知道,他的银子和靠山,会帮他度过这次难关。
“哐当”一声,囚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汉子走了进来,斗篷的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脸。狱吏跟在他身后,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你们都出去。”汉子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官威。
狱吏连忙点头,转身走出囚室,关上了门。
汉子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正是州通判李邦彦。他的左脸上有一道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显得格外狰狞。
西门庆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李通判,您怎么来了?”
李邦彦走到桌前,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冷冷地说:“西门庆,你可知罪?”
西门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李通判,学生冤枉啊!全是那武松挟私报复,构陷于我!他为了给他兄长报仇,不惜伪造证据,胁迫证人,求李通判为学生做主啊!”
李邦彦冷哼一声,走到西门庆面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肩膀:“冤枉?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民怨沸腾,你以为单凭你一句话,就能脱罪?”
西门庆知道,李邦彦这是在敲竹杠。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李邦彦手里:“李通判,学生知道给您添了麻烦。这是五千两银票,不成敬意。只要您能帮学生脱此大难,学生日后还有重谢。东京蔡府那边,学生也会打点,保您日后前程似锦。”
李邦彦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五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他在东京买一套大宅子了。
“起来吧。”李邦彦把银票揣进怀里,“王婆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她会翻供,说是武松严刑逼供。郓哥和那几个杀手,也会改口。”他顿了顿,又道,“不过,那武松是个硬茬,而且民愤甚大,若是就这么放了你,怕是会引起百姓不满。”
西门庆站起身,连忙说:“李通判,学生有个主意。武松办案程序本就存疑,咱们可以参他一本,说他越权办案,滥用职权,把他调离阳谷县。只要他走了,这案子就能无限期拖延下去,到时候再找个机会,把学生放出去。”
李邦彦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你且安心在此‘养病’,外面的事,我会安排。记住,管好你的人,别再节外生枝。若是再出什么事,就算是蔡大人,也救不了你。”
“是,是,学生记住了。”西门庆连忙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知道,只要李邦彦肯帮忙,他很快就能出去了。
李邦彦又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然后重新戴上斗篷的帽子,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