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堂,不过是一场走给外人看的戏。

    武松坐在旁听席上,目光扫过西门庆那副得意的嘴脸,又看了看潘金莲那假惺惺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他想起兄长武大郎,那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一辈子卖烧饼,没招谁惹谁,却被这两个人害死,连死后都不得安宁。他暗暗握紧拳头,心里发誓,就算今日局面再难,他也绝不会让这两个凶手逍遥法外。

    当庭翻供,黑白颠倒——恶婆构陷,血色谎言

    张干办的目光落在王婆身上,语气平淡地问:“王婆,前番在阳谷县公堂,你供述是西门庆买通你,与潘金莲合谋,用砒霜毒死了武大郎,可有此事?”

    王婆被衙役扶着,慢慢抬起头。她先是看了一眼西门庆,见西门庆微微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张干办,见张干办眼神冰冷,心里顿时有了底。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青天大老爷!冤枉啊!老婆子前番说的,全是胡话,是做不得数的!”

    这话一出,堂下顿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个百姓忍不住喊:“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亲眼看见潘金莲下毒!”话音刚落,就被旁边的衙役用棍子打了一下:“闭嘴!公堂之上,岂容你乱说话!”那百姓疼得咧嘴,却不敢再出声了。

    王婆仿佛没听见外面的骚动,只是一个劲地哭嚎,用手帕擦着眼睛——那手帕是她从牢里带来的,早就脏得发黑,却被她攥得紧紧的,像是能从里面攥出眼泪来。“是武都监!是他害我啊!”她突然指向武松,声音里满是怨毒,“那天他带着手下的军爷,把老婆子从家里抓出来,关在都监府的柴房里,日夜拷打!他们用棍子打我的腿,用烙铁烫我的胳膊,还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老婆子我年纪大了,实在熬不住了,才按他们的意思,编造了那套说辞,诬陷西门大官人和潘家娘子啊!”

    她说着,突然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左边的臂膀。只见那臂膀上,有几处深浅不一的淤青,还有一块暗红色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被烙铁烫过的样子。“大老爷您看!这就是他们打的!他们还说,若是我不照他们说的做,就把我扔到河里喂鱼!老婆子我怕死啊,才不得不撒谎啊!”

    武松坐在旁听席上,气得浑身发抖。他根本就没打过王婆,更别说用烙铁烫她了!那些伤痕,分明是王婆自己弄出来的——淤青可能是她用棍子敲的,疤痕可能是她用炭火烫的,就是为了今日栽赃陷害他!

    “你胡说!”张龙忍不住站起来,指着王婆骂道,“我大哥根本就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你那些伤,是你自己弄的,想栽赃陷害!”

    张干办猛地一拍惊堂木,瞪着张龙:“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给我坐下!”

    张龙还想争辩,却被武松拉住了。武松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他知道,现在说再多,张干办也不会信,反而会落下个“咆哮公堂”的罪名。

    王婆见张干办帮着自己,哭得更凶了:“大老爷您看!他们现在还想威胁我!老婆子说的都是实话啊!武大郎他就是得急病死的!那天晚上,我还去他家看过,他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里吐白沫,分明是得了绞肠痧!街坊四邻谁不知道啊!求大老爷明鉴,为老婆子伸冤啊!”

    西门庆适时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悲愤,声音哽咽地说:“张大人!您都听见了!这分明是武松滥用职权,为了报他兄长病亡的私怨,故意构陷学生!学生与潘金莲娘子,只是邻里关系,绝无苟且之事,更别说谋害武大郎了!求大人为学生做主,还学生和潘娘子一个清白!”

    潘金莲也跟着哭了起来,她趴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楚楚可怜:“大老爷!贱妾冤枉啊!武大郎是贱妾的丈夫,贱妾怎么会害他?都是武都监,他看贱妾不顺眼,又疼他兄长,才故意栽赃陷害贱妾!求大老爷开恩,饶了贱妾吧!”她说着,突然身子一软,像是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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