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衙役连忙扶住她,她却趁势靠在衙役身上,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西门庆,眼神里满是得意。

    张干办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却还是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潘氏,你先起来,慢慢说,本官会为你做主的。”

    武松坐在旁听席上,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王婆的谎言,西门庆的伪善,潘金莲的装可怜,还有张干办的纵容,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紧紧裹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知道,王婆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翻供,肯定是得了西门庆的好处,也得了张干办的默许——他们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身上,让西门庆和潘金莲脱罪。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目光扫过堂下的百姓。他看到有个老汉,就是之前被衙役推搡的那个挑菜老汉,正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王婆,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武松知道,百姓心里是清楚真相的,只是他们害怕西门庆的权势,害怕张干办的官威,不敢站出来说话。

    “张大人,”武松开口了,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王婆的话,全是谎言。我从未拷打过她,更未胁迫她编造证词。她身上的伤痕,分明是她自己弄出来的,目的就是栽赃陷害我。还请大人明察,不要被她的谎言蒙蔽。”

    张干办看了武松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武都监,凡事都要讲证据。王婆身上有伤痕,这是事实。你说你没打她,可有证据?”

    武松愣住了。他确实没打王婆,可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打——当时他只是把王婆带回都监府,让她如实供述,没料到她会弄出这么一出。

    “我……”武松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张干办见状,心里更得意了,他拿起惊堂木,又拍了一下:“既然武都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那王婆的话,就暂且采信。接下来,传郓哥上堂!”

    证据链断,攻守易形——稚子屈威,铁证成灰

    郓哥是被两个衙役推搡着上堂的。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衣服上有好几块补丁,裤脚还沾着泥土——显然是从家里被强行拉来的。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恐惧,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不敢看任何人,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手里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走到堂中央,他“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疼得他皱了皱眉,却不敢喊疼。

    张干办看着郓哥,语气严厉地问:“郓哥,前番你供述,说你看到西门庆进了武大郎家,还听到武大郎和潘金莲吵架,可有此事?”

    郓哥的身子抖了一下,声音像蚊子哼一样:“我……我……”他抬起头,想看向武松,却看到堂外有几个黑衣汉子正盯着他——那是周虎的手下,上次就是他们砸了他家,还威胁要杀了他和他爹。郓哥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恐惧,他想起爹躺在床上咳嗽的样子,想起家里被砸得稀烂的家具,想起周虎说的“再敢乱说话,就砸断你的腿”,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我那天晚上……”郓哥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青砖上,“天太黑了,我……我看错了……我没看到西门庆进武大郎家,也没听到他们吵架……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大老爷别再问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边说,一边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青砖上,很快就红了一片。“求大老爷饶了我吧,我还小,我不想死……”

    武松坐在旁听席上,看到郓哥这副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知道,郓哥是被吓坏了,是被西门庆的人威胁了。他想站起来,想告诉郓哥“别怕,有我在”,可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西门庆的势力太大了,郓哥只是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住那样的威胁。

    “你说什么?”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