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病亡,心怀怨恨,便将怒火发泄在西门庆、潘金莲身上。他先是胁迫王婆编造证词,又诱导郓哥作伪证,还伪造油纸残片作为物证,妄图将西门庆、潘金莲置于死地,以报私怨!其行为,不仅践踏国法,更是迫害良善!”

    刘敬之越说越激动,折扇“啪”地一声合上,指着武松:“张大人!武松身为都监,本应秉公执法,却知法犯法,滥用职权,其罪当诛!恳请大人明察秋毫,严惩武松,还西门官人及潘娘子清白,以正视听!”

    堂下的西门庆、潘金莲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西门庆甚至还抬起头,挑衅地看了一眼武松,眼神里满是“你奈我何”的嚣张。

    百姓们虽然心里不服,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他们害怕西门庆的权势,害怕刘敬之的伶牙俐齿,更害怕张干办的官威。公堂内,只剩下刘敬之的声音在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武松坐在旁听席上,看着眼前这颠倒黑白的一幕,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知道,刘敬之的话全是谎言,可他却无法反驳——证据被销毁了,证人被威胁了,张干办又偏袒西门庆,他现在就像一个孤家寡人,站在风雨飘摇的公堂上,面对一群豺狼虎豹,却手无寸铁。

    武松困局,百口莫辩——浊浪围孤,铁骨难屈

    张干办的目光再次落在武松身上,语气冰冷地问:“武都监,对于刘讼师的指控,你有何解释?”

    武松缓缓站起身,他的身形依旧挺拔如松,却在这满是谎言和伪善的公堂上,显得格外孤单,像一座被浊浪包围的孤岛。他整理了一下官袍的袖口,目光扫过堂下的西门庆、潘金莲,扫过得意洋洋的刘敬之,最后落在张干办身上,声音沉稳,却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武某行事,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对得起兄长亡魂!”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公堂内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某些人以为,凭借银钱权势,勾结贪吏,胁迫证人,便能颠倒黑白,只手遮天吗?!”

    这话,几乎是直接撕破了脸皮,指向了张干办和他背后的势力。堂下的百姓都屏住了呼吸,连刘敬之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他们没想到,武松竟然敢在公堂上,当着张干办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张干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公案上的砚台都被震得跳了一下,墨汁溅到了《大明律》的书页上,染黑了“杀人者死”四个字。“武都监!公堂之上,休得含沙射影,咆哮无状!”他的声音尖利,带着一丝被戳穿心事的恼羞成怒,“本官只问证据!如今你指控西门庆、潘金莲谋害之证据,人证翻供,物证无效,已难成立!而你滥用职权、刑讯逼供之嫌疑,却有王婆伤痕为证!你还有何话说?”

    武松看着张干办,心里清楚,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张干办都不会信。他们早就布好了局,就等着他跳进来——王婆的翻供,郓哥的退缩,物证的“失效”,刘敬之的指控,还有张干办的偏袒,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他钉在“滥用职权、刑讯逼供”的罪名上,让他无法翻身。

    “我没有滥用职权,更没有刑讯逼供。”武松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疲惫,“王婆的伤痕是她自己弄的,郓哥是被威胁的,物证是被人故意销毁的。这些,大人心里应该清楚。”

    “放肆!”张干办气得拍案而起,指着武松骂道,“你竟敢质疑本官!本官看你是执迷不悟,冥顽不灵!今日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本官好欺负!”

    他说着,对旁边的衙役喊道:“来人!将武松拿下!以咆哮公堂、藐视官府论处!”

    两个衙役立刻冲了上来,就要去抓武松的胳膊。张龙、赵虎见状,连忙站起来,挡在武松面前,拔出腰间的佩刀:“谁敢动我大哥!”

    公堂内顿时一片混乱。百姓们吓得往后退,西门庆、潘金莲脸上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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