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咨询费’80万,走‘工程咨询’科目。”
“2019年5月22日,付陶书记秘书韦‘协调费’30万,走‘业务招待’。”
“2019年8月7日,付解秘书长‘信息费’50万,走‘市场调研’。”
一页页翻下去,时间跨度三年,涉及金额累计超过两千万。涉及的人员除了已经知晓的王建民、韦伯仁、解宝华,还有市建设局、国土局、审计局的七八个处级干部,甚至……
“这是……”赵东明的手停在某一页。
买家峻看去,瞳孔骤缩。
“2020年1月10日,付花总‘场地费’200万,备注:云顶阁年会及‘特殊的服务’。”
花絮倩。
金额最大的一笔。
“把U盘接上看看。”买家峻声音低沉。
技术员将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文件夹打开,里面是数百个视频文件和图片。点开其中一个视频——画面是云顶阁酒店的某个豪华包间,解迎宾、王建民、还有几个面生的男人正围坐在赌桌前,筹码堆得老高。视频拍摄角度隐蔽,但人脸清晰可辨。
另一个文件夹里是照片,都是偷拍角度:韦伯仁深夜出入云顶阁侧门;解宝华的儿子开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从4S店出来;王建民在境外某赌场兑换筹码……
铁证如山。
“这些证据……足够双规一批人了。”赵东明合上笔记本,手有些抖,“买书记,我们现在怎么办?按照程序,应该立即向市委主要领导汇报,然后……”
“然后就会被‘协调’、‘暂缓’、‘研究研究’。”买家峻接过他的话,“赵书记,您干纪检工作多少年了?”
“二十七年。”
“那您应该知道,有些案子,汇报的时机比汇报本身更重要。”买家峻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天快亮了。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把这些证据固定好,复制多份,存放在绝对安全的地方。然后……”
他顿了顿:“去机场,见见刘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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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机场派出所留置室。
刘永福坐在硬板床上,双手抱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他四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原本是文质彬彬的模样,此刻却脸色惨白,眼镜歪在一边,衬衫领口被自己抓得皱巴巴的。
门开了,买家峻和赵东明走进来。
“刘总监,休息得怎么样?”赵东明拉过椅子坐下,语气平静。
“我……我要见律师,我有权……”刘永福的声音嘶哑。
“当然,你的权利我们保障。”赵东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不过在见律师之前,我想先请你看一样东西。”
他翻开那份文件,是保险箱里笔记本的复印件,正好翻到记录“花总200万场地费”的那一页。
刘永福只看了一眼,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缩,整个人从床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这……这不是我的……我……”
“刘总监。”买家峻开口了,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你买的是今天早上七点飞海南的机票,打算从海南转机去新加坡,对吧?你妻子和孩子去年就移民了,你在新加坡的账户里有五百万美元存款。这些,我们都查清楚了。”
刘永福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买家峻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第一,继续咬死不说,我们把这些证据移交司法机关。受贿行贿,金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主犯解迎宾可能会判无期,而你——作为具体经手人,十年起步。”
刘永福的呼吸急促起来。
“第二,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