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黎留下的痕迹所吸引,才汇聚到翁法罗斯的……”
那道痕迹曾引起忆庭内部不小的震动,但因其过于缥缈和短暂,后续调查大多无果。
可原来,有这么多同僚或接到了更深层的指令,或怀揣着更炽热的信仰,独自或结队潜入了这个诡异的世界。
“可是……”她的目光扫过那一具具无声的躯壳,寒意再次升起,“为何她们最终成了如今这番模样?那道吸引我们的‘痕迹’,究竟是什么?”
“算了,继续往前走吧,答案或许就在前方。”黑天鹅定了定心神,继续向这片“忆者墓园”的更深处走去。
她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无形的冰面上,四周悬浮的空壳越来越多,层层叠叠,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壁画。
“真是……诡异到极致的光景……”纵然是经验丰富的忆者,目睹如此多同僚以这种形式“凋零”,黑天鹅心中仍不免感到微微发寒。这不仅仅是死亡,更像是某种存在本质的彻底的消失。
她停下脚步,站在几具相对完整的空壳中间。这一次,她没有再单纯触碰,而是凝聚起更精纯的忆质,声音变得清晰而带着某种力量,直接传入那些可能还残存着意识碎片的空壳:
“告诉我……你们在翁法罗斯究竟遭遇了什么?发现了一切?回答我。”
沉默。
漫长的沉默。
就在黑天鹅以为其连最后一丝残响都已湮灭时,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充满了残留恐惧的呢喃声,如同风穿过枯骨缝隙般,幽幽响起:
“……我们……被骗了。翁法罗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
“嗯?陷阱?”黑天鹅的心猛地一沉,追问道,“谁布下的陷阱?目的何在?”
那声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浸在自身的恐怖回忆中,颠三倒四地重复着:
“那个女孩……那个行走在长夜里的女孩……她是……忆者的天敌……”
“那片无边无际的‘长夜’……那些暗红色的忆灵……它们……它们扑上来……包裹……吞噬……一切……”
“记忆……权能……都被吞噬了……所有……所有响应召唤来到翁法罗斯的同僚……全都被淹没了……在那片……长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