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心灵,将龟甲翻转,对着黑铁盒上的青铜鬼工锁比划了一下。

    那凹槽的形状,竟与锁芯的轮廓隐隐契合!

    “不是钥匙……是‘印’!”

    李司辰恍然大悟,“这龟甲是‘钥匙印’!开锁的‘钥匙’,可能……可能就是我们李家的血脉气息,或者……是我这‘破妄之眼’的力量!”

    袁守诚瞪大了眼:“你小子……试试!轻点儿!万一不对……”

    李司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左眼的躁动,将全部精神集中在龟甲上。他回忆着之前催动“破妄之眼”的感觉,小心翼翼地将一丝微弱的、带着清凉气息的力量,缓缓注入手中的龟甲。

    龟甲上的符文依次亮起微光,像夜空中次第点亮的星辰。当最后一个符文亮起时,龟甲中央的凹槽投射出一道柔和的光束,精准地照进了鬼工锁的锁眼。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机括弹开声,在寂静的偏房里格外刺耳。

    青铜小锁,开了。

    李司辰和袁守诚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紧张和期待。他轻轻取下小锁,双手有些颤抖地,掀开了那个沉重的黑铁盒盖。

    没有预想中的珠光宝气,也没有冲天的煞气。盒子里铺着褪色的明黄绸缎,上面只静静躺着三样东西:

    左边,是一卷颜色发黄、材质似帛似革的古老卷轴,卷轴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系着,上面用古老的篆书写着四个字——《禹皇镇魔典》!

    中间,是一块巴掌大小、非金非木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座巍峨的山峰,山峰上方云雾缭绕,隐约有宫殿轮廓,下方是两个古篆——“观山”!

    右边,则是一块残缺的、边缘跟狗啃过似的古玉片,玉质摸着倒还温润,可上面蛛网似的细密裂纹看得人心惊肉跳,生怕一碰就碎。

    裂纹最密集的地方,死死嵌着一粒比米粒还小、却自个儿发出微弱星光的奇异金属疙瘩。这玉片散发出的那股子气息,跟那丢了魂似的青铜匕首,根本就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而且捏着它,左眼那股子躁动都好像被它吸走了几分,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安抚劲儿。

    就在盒盖开启的瞬间,李司辰左眼那片“虚无”剧烈旋转起来,不再是痛苦,而是一种饥渴般的吞噬感!

    盒中三样物品上残留的古老气息,如同涓涓细流,主动汇入他的左眼!一段段破碎、混乱的画面和信息,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 滔天洪水,尸横遍野。一个顶天立地的身影,手持巨斧,劈开山峦,疏导江河。他的脚下,踩着一具庞大无比、形似巨龟却生有龙首的恐怖尸骸! (禹皇治水?不,是屠“龙龟”镇水患!)

    * 幽深的地宫,无数工匠在鞭挞下劳作,修建着庞大的陵寝。一群身着特殊服饰、气息阴冷的人,正在丈量山川,定位龙脉。为首者,手持一块“观山”令牌! (观山太保,并非单纯守陵,而是在……断龙脉?)

    * 一口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青铜鼎前,禹皇的身影将一块闪烁着星光的奇异金属,与一块古玉一同投入鼎中,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举行某种可怕的献祭仪式!鼎中光芒冲天,化作一道契约,没入虚空! (青铜血契的订立!那星光金属是……“星髓”?)

    那海量的信息猛地一收,跟抽闸放水似的,瞬间没了踪影。李司辰只觉得脑袋里像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嗓子眼发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闷哼着踉跄后退,腰眼重重撞在供桌尖角上,疼得他倒抽冷气,供桌被他撞得猛地一晃,上头密密麻麻的牌位哗啦啦一阵乱响,好几个差点栽下来。

    他勉强站稳,脸色白得跟纸一样,额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但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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