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微晚你污蔑!老爷!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柳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转向院门方向,哭喊起来。
也就在这时——
“够了!”
一声饱含怒意的低沉喝声,从院门外传来。
只见林建国沉着一张脸,带着几个随身长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林建国显然已经来了一会儿,将院内的混乱和方才的对话听去了大半。
林建国的目光先是扫过地上哀嚎的家丁,又看了看抱着木盒、神色平静却眼神锐利的林微晚,最后落在脸色惨白、泪眼婆娑的柳媚身上,林建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闹得如此乌烟瘴气!成何体统!”林建国声音威严,带着一家之主的压迫感。
“建国!”柳媚立刻扑了过去,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泣不成声,“晚晚她、她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妖法,打伤了家丁,还、还污蔑我害死了她母亲!我、我真是没法活了啊!”
柳媚哭得梨花带雨,将恶人先告状和倒打一耙运用得淋漓尽致。
林楚楚也赶紧帮腔:“爹!姐姐林微晚变得好可怕!林微晚刚才用的肯定是妖法!林微晚还偷了母亲的东西!我们只是想阻止林微晚……”
林建国看着哭作一团的柳媚和林楚楚,又看向孤身而立、眼神冰冷的林微晚,林建国心中的天平下意识地偏向了柔弱无助的妻女。尤其是听到“妖法”二字,林建国看向林微晚的眼神里,也带上了浓浓的审视和不满。
“微晚!你作何解释?!”林建国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若在平时,原主被父亲如此呵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
但此刻,林微晚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诮。
“父亲想要解释?”林微晚的声音清冷,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很简单。”
林微晚缓缓举起手中的雷击木盒。
“第一,我来取回的,是亡母留给我的遗物。此乃天经地义。”
然后,林微晚指尖一弹,一张折叠好的“安神符”轻飘飘地落在林建国脚边。那符箓上散发出的淡淡宁神气息,让心神不宁的林建国,竟莫名地感觉烦躁之意减轻了一丝。
“第二,女儿所用,并非妖法,而是玄门正宗的符箓之术。此符名为‘安神’,有宁心静气之效,父亲一试便知。若女儿真是邪祟,岂会使用这等清正平和之物?”
林建国看着脚边那看似普通的黄符,感受着那奇异的气息,林建国眼神中的怀疑稍减,但疑虑更深。
最后,林微晚的目光,如同冰锥般,再次刺向躲在林建国身后、眼神躲闪的柳媚和王管事。
“第三,关于柳夫人谋害我先母、行邪术夺运的指控……”
林微晚故意顿了顿,看着柳媚瞬间绷紧的身体和惊恐的眼神,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女儿并非空口无凭。父亲若想知道真相,何不现在就派人,去账房西南角的那棵老槐树下……挖一挖?”
“看看那里,是否真的埋着一个紫檀木盒?看看盒子里,除了王管事贪墨的五十两金叶子,是否还有……一绺用红绳缠绕、贴着柳夫人生辰八字的头发?!”
“再请个真正懂行的玄门高人,来看看那头发与金叶子埋在一起,布下的……究竟是‘招财进宝’的局,还是‘借命转煞’的恶毒邪阵?!”
嗡——!
林微晚的话,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敲响在柳媚和王管事的脑海中!
王管事“噗通”一声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腥臊之气弥漫开来,王管事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却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