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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点酸胀突然被人点名,提醒她今天从左岸走到右岸,从书摊到博物馆,从桥到广场,确实走了很久。

    她抿了抿唇,慢吞吞靠近。

    手刚搭上他肩,他就稳稳往后一托,掌心扣住她大腿下缘。

    她整个人被他背起来的那一瞬,风一下子都没那么冷了。

    顾朝暄趴在他背上,能听见他胸腔里那点沉稳的呼吸,隔着衣料,一下一下,落在她耳边。

    “走了一整天,是不是很累了?”

    顾朝暄的脸贴在他肩窝,鼻息落在他围巾的绒毛里,闷闷的:“……还好。”

    他没拆穿,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两秒又补一句:“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次‘还好’。”

    “你怎么这么爱记账。”

    “我不记别的。”他继续往前走,语气淡得像在陈述,“我就记你逞强。”

    她在他背上动了动,最终只剩一声轻哼。

    “我是不是第二个背你的男人?”

    呼吸在他颈侧轻轻擦过去。

    秦湛予脚步没停,声音却紧了一分:“是不是?”

    她被逼得没办法,才闷闷应了一声:“……是。”

    他“嗯”了一下,听不出情绪,掌心却把她腿弯托得更牢,怕她掉下去。

    “他背了你多久?”

    这句问得太直白,顾朝暄沉默了两秒,还是说了:“差不多……十年。”

    “你记那么久,是不是还没忘记?”

    “秦湛予!”

    “干嘛。”

    “你怎么又吃醋了。”

    他不说话了,随后说:“顾朝暄,我会背你一辈子的。”

    ……

    同年的年关来得很快。

    这一年顾朝暄回国,回国之后,北京的冷就显得更硬,硬到人一呼吸,鼻腔里都带点刺。

    顾朝暄把行李落在北京,只待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就坐飞机去上海。

    因为秦湛予在那里。

    秦湛予来接她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会场的气息。

    他从人群里走出来,步子不急不慢,穿着西装。

    顾朝暄站在出口旁边,刚把手机揣回兜里,就被他一眼锁住。

    “等很久了吗?”他把行李箱拉杆握过去。

    “没有。”顾朝暄答得很快,下一秒又补了一句,“我刚到两分钟,你别摆那副‘我迟到了’的脸。”

    秦湛予看了她一眼,没接茬,只把她的手指拢进掌心里捂了捂,指腹带着一点薄茧,温度很实在。

    “冷不冷?”他问。

    “还好。”她嘴硬,眼神躲了一下,鼻尖有点红。

    “手。”他低声说。

    “干嘛?”

    “给我。”

    顾朝暄把手伸出去,他就把她手指一根根扣进自己指缝里,握紧。

    “还好?”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淡淡的,带点审问。

    顾朝暄被他逗笑了,嘴上仍不松:“嗯,还好。”

    他也笑了一下,很短,几乎看不出来,只是眼底软了一点。

    “行。”他点点头,“那上车。暖气开着。”

    走出两步,他又补了一句,“顾朝暄,下次别说‘还好’。你冷,就跟我说冷。”

    “知道啦。”

    车里暖气开得足,玻璃上很快起了一层薄雾。

    秦湛予把车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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