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是朋友。草原与中原,征战了数百年。”

    “征战源于利益,和平亦可源于利益。”秦楚淡然道,“我郇阳无意侵占草原,只求保境安民。我们这里有草原需要的盐、铁(工具)、布匹,而草原有我们需要的马匹、皮毛。为何不能互通有无,各取所需?非要刀兵相见,让兀朮这等小人从中得利?”

    他指了指那件羊毛毯:“你看这毯子,比你们的皮毛如何?这只是我们匠人随手所做。若我们合作,挛鞮部的勇士,或许也能用上更锋利的刀剑,而不必被兀朮那种空话欺骗。”

    阿勒坦看着那羊毛毯,伸手摸了摸,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沉默良久,似乎在消化秦楚的话。

    秦楚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起身道:“你好好想想。在这里,你是安全的。等你伤好了,是去是留,由你决定。若你想回去,我可以派人护送你到安全地带。若你想看看郇阳是否真如我所说,我也欢迎。”

    说完,他带着韩悝离开了营房。

    走在回去的路上,韩悝忍不住问道:“大人,您真的打算放他走?或者与他合作?”

    秦楚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缓缓道:“这是一个机会。挛鞮部若能成为朋友,哪怕只是暂时的利益之交,也能在北疆牵制林胡和兀朮。即便不成,我们释放其王子,也能结个善缘,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况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邃:“让他亲眼看看郇阳,比我们说一千句都有用。草原上的雄鹰,只敬佩真正的强者和能带来好处的朋友。”

    阿勒坦,这位意外的阶下之囚,或许将成为秦楚撬动北方格局的又一根杠杆。而如何运用这根杠杆,则需要极其精准的手腕与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