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回应。

    他们穿过院子,来到正屋前。屋门虚掩着,柳青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

    屋里很空。空得不像有人住过——没有家具,没有摆设,甚至连基本的桌椅都没有。只有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青衣男子站在雨中,背对着画面,看不清面容。

    画下有一张纸条,用镇纸压着。

    柳青走过去,拿起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欲知真相,去寒山寺。”

    字迹娟秀,墨迹很新,应该是不久前才写的。

    陆明舒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苏州,找到听雨轩,却只看到一间空屋和一张纸条。柳先生呢?他为什么不在?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寒山寺?

    “寒山寺……”柳青喃喃道,“那是城外的一座古寺,很偏僻。”

    “现在怎么办?”陆明舒问。

    柳青看着手中的纸条,沉默了片刻:“去寒山寺。既然柳先生留了话,说明他料到我们会来,也料到了我们的目的。去寒山寺,也许能找到答案。”

    “可是你的伤……”他看向陆明舒。

    “我能撑住。”陆明舒说,“走吧。”

    柳青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两人离开听雨轩,重新回到巷子里。关门时,柳青回头看了一眼那间空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柳先生,”陆明舒突然问,“你叔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青沉默了一下:“我很久没见过他了。记忆中的他,是个很温和的人,喜欢读书,喜欢听雨,不喜欢与人争执。但十年前那场宫变后,他就变了。变得沉默,变得孤僻,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宫变……”陆明舒喃喃道,“又是宫变。”

    “那场宫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柳青说,“包括柳先生,包括陆家,包括我妹妹,也包括……你。”

    是啊,那场宫变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所有人都卷了进去。十年过去了,漩涡的余波还在荡漾,还在影响着每一个相关的人。

    两人离开巷子,重新回到街上。柳青拦了一辆马车,对车夫说:“去寒山寺。”

    马车驶出苏州城,朝西郊而去。苏州城外是一片水网纵横的平原,马车在土路上颠簸前行,陆明舒的伤口又开始疼痛。她咬着牙,看向车窗外。

    窗外是一片萧瑟的秋景。稻田已经收割,只剩下枯黄的稻茬;河边的芦苇在风中摇曳,白色的芦花像雪一样飞舞;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幅淡墨山水画。

    很美,但陆明舒无心欣赏。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问——柳先生为什么不在听雨轩?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寒山寺?寒山寺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马车行驶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座山的轮廓。山不高,但树木茂密,山腰处隐约可见寺庙的飞檐翘角。

    “那就是寒山寺。”车夫说,“山路不好走,马车只能到这里了。”

    柳青付了车钱,扶着陆明舒下车。山脚下有一条石阶路,蜿蜒向上,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石阶很陡,上面长满了青苔,显然走的人不多。

    “能行吗?”柳青问。

    陆明舒点点头。都已经到这里了,无论如何都要上去。

    两人开始爬山。石阶确实很难走,陆明舒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柳青扶着她,走得很慢,但很稳。

    爬到半山腰时,陆明舒已经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伤口肯定又裂开了,她能感觉到血在往外渗。但她没有说,只是咬牙坚持着。

    “休息一下吧。”柳青说。

    他们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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