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嘴角却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游戏开始。”她轻声说。

    VIII

    7:00,出门。

    林晚没有开车,而是步行穿过小区中庭,自动灌溉系统仍在旋转,水雾打在她驼色风衣的下摆,洇出深色水痕。

    她绕到物业值班室,借走昨夜1:00-3:00的监控硬盘,理由是“昨晚有人划了我的车”。

    年轻保安打着哈欠,没问更多。

    硬盘塞进包里,她转身,阳光刚好穿透水雾,那道微型彩虹再次浮现,颜色却比先前淡了许多。

    林晚眯起眼,想起解剖视频里,肺部切开后,淡红色雾气消散的时间——七分三十秒。

    她低头看表,6:58,距离丈夫离开,三十三分钟。

    距离她第一次失手,七分钟。

    距离真相,还有十万八千里。

    她抬脚,跨过彩虹,像跨过一条看不见的边界。

    风从河面吹来,带着微腥的水汽,也带着某种未知的、近乎兴奋的颤栗。

    林晚忽然意识到:从今天起,她不再是猎人,而是猎物。

    可猎物也有自己的牙齿。

    IX

    7:15,滨河公园。

    警戒线尚未完全拉起,搜救艇在河面来回,马达声像钝锯,一下一下锯着林晚的神经。

    她站在桥头,风衣下摆被风吹得鼓起,像一面残破的帆。

    民警拦下她,“女士,这里封锁了。”

    林晚掏出证件,微笑,“我是失踪者的妹妹。”

    民警愣了一下,侧身放行。

    桥下,河水浑浊,流速不急,却深得看不见底。

    林晚盯着水面,忽然想起十年前,姐姐失踪前夜,也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水温。

    她蹲下身,指尖触碰栏杆,金属冰凉,粘着一点褐色黏液——血迹,尚未完全氧化。

    “沈秀……”她轻声唤,像唤一个遥远的梦。

    身后,传来马达熄火的声音,搜救艇靠岸,队员抬上一条担架,白色塑料布下,轮廓纤细,长发湿透,驼色风衣紧紧裹在身上。

    林晚起身,走过去,伸手,却在即将掀开塑料布的前一秒停住。

    她忽然害怕,害怕布下的脸,会和自己一模一样。

    “请确认身份。”搜救队员说。

    林晚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掀开——

    一张被河水泡得发白的脸,五官模糊,却仍能辨认:

    那不是沈秀。

    那是林晚自己。

    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滞,世界在那一刻静音,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像困兽,像雷鸣。

    “确认完毕。”她听见自己说,“是我。”

    搜救队员露出疑惑的表情,“女士,您说什么?”

    林晚回过神,低头,塑料布下的脸不知何时又变了,变成一张完全陌生的、年轻女人的脸。

    “对不起,我认错了。”她轻声说,转身,脚步虚浮,像踩在云端。

    风从河面吹来,带着死亡的腥味,也带着某种诡异的、近乎嘲讽的凉意。

    林晚忽然明白:从今天起,她不再只是猎物,而是镜中人。

    镜子的另一面,站着她的丈夫,她的姐姐,还有——

    她自己。

    X

    7:45,回家。

    林晚没有打车,而是沿着河堤走回,风衣下摆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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