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而不远处的土路上,林枫正带着典韦和两名黑龙军将士走来,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那气味混杂着焦糊味,顺着风飘过来,刺鼻得很。他眉头瞬间皱起,眼神变得锐利:“不对劲,前面怕是有变故!”典韦也神色一凛,握紧了腰间的双铁戟,沉声道:“主公,血腥味极重,恐怕是遭了劫掠!”林枫摆了摆手,脚下步伐加快:“走,去看看!”几人立刻朝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距离与苏家姐妹相遇,只剩百步之遥。
深山老林里,茂密的三棱草长得比人还高,翠绿的叶片边缘带着细碎的锯齿,刮得人皮肤生疼。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冠,洒下斑驳的光点,落在满地枯枝败叶上,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透着一股阴森的寂静。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一匹通体乌黑发亮的骏马正昂首嘶鸣,四蹄踏在枯枝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正是林枫的踏雪乌骓。马身肌肉线条流畅,鬃毛如墨缎般顺滑,唯有四蹄雪白如玉,此刻正不安地刨着地面,鼻翼翕动,显然也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与危险。
马旁,林枫身着霸王战铠,玄铁锻造的甲片拼接得严丝合缝,泛着冷冽的幽光。肩甲雕刻着狰狞的兽首浮雕,嘴角獠牙外露,颈甲贴合脖颈,边缘镶着一圈细密的鳞纹,胸甲中央铸着一个苍劲的“霸”字,在阳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泽。腰间束着黑色兽皮腰带,悬挂着一柄古朴的剑鞘(备用短刃),战铠的甲片缝隙间还残留着些许暗红的血渍——那是此前剿灭狼山匪患时留下的痕迹,更添几分铁血悍气。他右手紧握一杆镔铁霸王枪,枪身黝黑沉重,长约丈八,枪尖寒光凛冽,透着刺骨的锋芒,枪尾镶嵌着一枚铜制虎头配重,握在手中稳如泰山,仅靠气势便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苏清鸢死死捂住苏清玥的嘴,指腹按在妹妹颤抖的唇上,能清晰感受到她胸腔里压抑的呜咽。自己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草叶扎进衣领,带来一阵阵刺痒,可她连动都不敢动——身后的山匪脚步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粗鄙的狞笑和弯刀劈砍的声响,像魔咒般缠着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黏在光洁的额角,眼角挂着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进身下的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苏清玥埋在姐姐怀里,浑身抖得像筛糠,泪水浸透了苏清鸢的衣襟,小小的身子因为恐惧而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姐姐的胳膊。
“沙沙——”风吹过草丛的声响中,一道极轻的、压抑的抽泣声悄然响起,细若蚊蚋,却逃不过林枫敏锐的听觉。
他脚步骤然顿住,霸王战铠的甲片随着动作碰撞,发出“铿锵”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眉头微蹙,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握着镔铁霸王枪的手微微收紧,枪尖斜指地面,枪身与地面碰撞,溅起几点火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沉声道:“什么人,出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战铠赋予的厚重威严,没有凶狠的戾气,却让草丛里的姐妹俩浑身一僵。
苏清鸢知道躲不过去。她缓缓松开捂住妹妹的手,用眼神示意苏清玥保持安静,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拨开面前的三棱草。指尖刚触到草叶,就被锯齿划开一道细小的血痕,刺痛感传来,她却浑然不觉。
阳光恰好透过叶缝落在她脸上。额角的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眼角泛红,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像被雨水打湿的桃花瓣。那双杏眼因恐惧而微微睁大,瞳孔里映着林间的光影,带着破碎的脆弱,却又透着一股不肯屈服的倔强——那是绝境中挣扎求生的韧劲,像狂风暴雨后依旧挺立的白梅,清冷又坚韧。
林枫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刹那,仿佛被惊雷劈中,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滞涩了一瞬。
他身着霸王战铠,身姿挺拔如劲松,肩宽腰窄,战铠的冷硬线条勾勒出他强悍的体魄。阳光洒在玄铁甲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泽,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眉眼间的英气。那双眼睛锐利却不凶狠,深邃如寒潭,此刻正落在她身上,没有丝毫猥琐或轻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