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让二人按了手印,暂且退下。
接着被请来的是继室李氏。她倒是颇为镇定,捻着佛珠道:“我当时与希宁那丫头,还有张小姐在偏厅喝茶说话。后来张小姐说倦了先回房,我便带着希宁也准备回房安置。谁知刚走到廊下,就听见……”她面露恐惧,顿了顿,“老爷房里的惨叫声……吓得我魂飞魄散,紧接着大家就都跑出来了。”她所述与张绥之之前听到的吻合,时间线上似乎并无破绽。问及木青,她只淡淡道:“老爷脾气是倔了些,但终究是一家之主。他去了,我这未亡人……往后也只能守着这些花瓶度日了。”语气听不出多少悲伤。
随后是木诚与丫鬟玉兰。木诚进屋时头几乎要埋进胸口,面红耳赤,不敢看人。玉兰则低着头,脸颊绯红,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木靖咳嗽一声,问道:“诚儿,昨夜案发之时,你在何处?在做何事?”
木诚支支吾吾,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在房里……和玉兰姐姐……在……在……”他“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脸涨得如同猪肝。
玉兰见状,把心一横,抬头脆生生道:“回二位大人,昨夜少爷与奴婢……在房中行房。案发时……少爷刚……刚完事,累得趴在奴婢身上喘气呢。”她这话一出,木诚简直要羞愤得晕过去,猛地跺脚,声音带着哭腔:“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明明是你先说不行的!”他这欲盖弥彰的反驳,反倒坐实了二人当时的亲密状态。
张绥之心中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木玄霜:“木将军,当时您又在何处?”
木玄霜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张绥之:“张公子这是在怀疑本官?本官当时就在诚儿房外不远处守着!怎么,难道本官还会害自己的亲爹不成?”她语气冲撞,带着被质疑的怒气。
木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哀嚎一声:“姑妈!”木玄霜这才悻悻住口,但眼神中的维护之意显而易见。木诚这看似荒唐的行径,反倒阴差阳错地提供了一个看似牢固的不在场证明。
最后被带来的是木希宁。她依旧是一副怯生生、我见犹怜的模样。木靖照例询问时间线,她的说辞与李氏一致。
张绥之却忽然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探究:“希宁小姐,请恕晚辈冒昧。您刚刚认祖归宗不久,对木青老爷子……印象如何?”
木希宁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轻声道:“老爷子……挺好的。虽然见面不多,但他威严中透着慈祥。我想,他年轻时,一定是个很威武俊朗的人吧……”她说着,目光不经意地飘向一旁负责记录的叶乘风,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就像……就像叶捕头这样的英雄人物。”
叶乘风没料到话题会引到自己身上,愣了一下,古铜色的脸庞竟也透出些许窘迫的红晕,下意识地低下头,假装整理笔录。
木希宁见状,掩口轻轻一笑,又看向张绥之,带着几分姐姐般的调侃:“当然,绥之弟弟这般俊俏非凡的少年郎,将来长大了,定然更是了不得。”张绥之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掩饰了过去。
询问完毕,所有相关人等都提供了看似合理的说辞。书斋内只剩下张绥之、木靖、赵虎、叶乘风四人。
赵虎率先开口,挠头道:“听起来,好像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啊?尤其是木诚少爷,有玉兰姑娘作证,时间上最是清晰。”
叶乘风沉吟道:“却也未必。木芷伊与宋鹤年夫妇,所谓吵架,只有他们二人互相证明,并无第三方旁证。李氏与木希宁,也并非全程与张小姐在一起,中间有各自回房的时间差。至于木玄霜将军……”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明白,她的证词更倾向于维护木诚,且无人能证明她始终在木诚房外。
木靖眉头紧锁:“如此说来,每个人都有作案的时间窗口。可动机呢?芷伊夫妇可能为遗产,李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