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为官清廉?呵呵,恐怕早已入不敷出,暗中亏空了吧?老爷子在世时,尚可倚仗其威望和财力弥补窟窿,如今大树倾倒,你们的逍遥日子,还能维持几时?若能多得一份遗产,岂非解了燃眉之急?”

    宋鹤年额头冷汗涔涔,木芷伊更是羞愧地低下头。

    最后,张绥之的目光落在了脸色发青的木诚身上,带着一丝惋惜:“木诚贤弟,至于你……你我年纪相仿,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你平日挥霍无度,流连花丛,木老爷子早已对你失望透顶,多次严令削减你的用度,甚至有意将部分产业交予稳妥之人代管。如今,阻碍消失了,你非但可以恢复往日奢靡,甚至可能获得远超从前的财富。这笔账,你不会算不明白吧?”

    “张绥之!你放肆!”木玄霜彻底被激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锋直指张绥之,美眸喷火,“这是我木家家事!你一个外人,有何资格在此指手画脚,妄加评论?!真以为破了两桩案子,就可以骑到我木家头上撒野了吗?!”

    “玄霜!住手!”木靖急忙上前,一把拉住木玄霜持刀的手臂,低声道,“绥之贤弟也是为了查明真相,言语或许过激,但并无恶意!快把刀收起来!”

    张绥之面对凛冽刀锋,却毫无惧色,反而迎着木玄霜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木将军,我并非要管你的家事。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木老爷子之死,使得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获得了或即将获得巨大的利益。而在巨大利益面前,亲情、人性,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转向瑟瑟发抖的柳依依,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追问:“柳姑娘,你最后确认一次,案发当日,你在楼梯口看到那个在老爷子房门口徘徊的人影,究竟是谁?你看清楚了吗?”

    压力再次回到柳依依身上。她惊恐地看看暴怒的木玄霜,又看看逼视她的张绥之,以及周围神色各异的木家众人,最终,把心一横,带着哭腔尖声道:“是……是她!就是木玄霜将军!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穿着那身青袍官服,就在老爷子门口!我绝不会看错!”

    “你找死!”木玄霜气得浑身发抖,若非木靖死死拉住,几乎要冲过去。

    木靖见木玄霜怒极,几乎要挣脱他的阻拦冲向柳依依,急忙双臂用力,将她死死抱住,沉声劝道:“玄霜!贤妹!冷静点!张公子并非针对你,他只是就事论事,要将所有可能性摊开来讲!你此时动怒,反倒落人口实!”

    木玄霜胸膛剧烈起伏,持刀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死死瞪着张绥之,又狠狠剜了瑟瑟发抖的柳依依一眼,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因极致的压抑而显得有些嘶哑:“好!好!你们不是要听吗?我承认!那天我确实去了父亲书房门口!我是要去跟他理论诚儿用度被克扣之事!可我到了门口,手还没碰到门环,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一声根本不是人发出的、像狼嚎又像鬼叫的怪响!紧接着,就是你们听到的那声惨叫,还有东西倒塌的巨响!我当时也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你们就都冲上来了!我根本就没进过房门!信不信由你们!”

    她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带着被逼到绝境的屈辱和愤慨。众人闻言,神色各异,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

    张绥之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反而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木姐姐,我相信你当时确实没有进去。因为,当你站在门口的时候,木青老爷子,恐怕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什么?!”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连暴怒中的木玄霜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绥之。

    木靖也懵了:“绥之贤弟,你……你此话何意?玄霜听到怪响时老爷子已死?那惨叫和巨响……”

    张绥之不再卖关子,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造型古怪的物件。那东西主体是一个用某种极薄、半透明、略带弹性的皮囊(类似处理过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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